对于目前青州的形势,韩诩自然非常清楚,只是没想到这驻扎在开阳的臧霸会朝青州伸手,对这臧霸,韩诩也是仅限于在史书上的了解,按说此人能在曹魏深得曹操信任,显然也非无能之辈。
当下与郭嘉等人一商议,郭嘉对于臧霸等人一无所知,用手敲了敲额头道:“也难怪宫台发怒,不过眼下这青州兵不过三万,而且各地还要分守驻军,这能抽调的兵力有限,就算挤挤,最多也不过半,而至开阳,据他们传来的信息看来有不下三万的兵士,又有城墙作为依托,若是不能速战速决,一旦僵持陷入苦战,可是有点不妙。”
韩诩也明白郭嘉的意思,只是眼下实在不宜大动干戈,而且臧霸此人也不是易与之辈。但想到当时陈宫也是身不由己,眼下的青州实在不宜有何动荡,当下韩诩道:“把中牟的那几万降兵调往青州吧,训练了大半年了,也该去见见血了,再说一直把这几万降兵安置在中牟也不妥。”
郭嘉点了点头,接口道:“也不必在青州停留了,直接去开阳吧,嘉虽对宫台有信心,但狮子搏兔亦用全力呢。”
“那就如此安排吧,一会我修书一封给子敬,也该让子敬大展身手了。”
“侯爷,左公公前来传旨,陛下召见。”
此时有门房来禀告。
“哦,我马上就来。。”韩诩说完又对郭嘉道:“奉孝,你就代我修书一封给子敬吧,我且去宫中看看陛下有何吩咐。”
刘宏今日在含德殿中,韩诩到来的时候刘宏正与王氏说着什么。
“臣韩诩、拜见陛下、娘娘。”
刘宏抬了抬手道:“来来,朕和爱妃正谈论你呢。”
韩诩此时倒不好怎么接口,摸了摸后脑,在一旁干笑了几声,刘宏在以前最喜欢的就是看韩诩这副憨态。当下嘴角微微翘起,开口问道:“这淮阴来的人可都安排妥当?“
“有劳陛下垂询,眼下已经安置妥当。”
“眼下你即将外放上任,对族中之人可有何安排?”
韩诩闻言愣了愣,陛下此问显然是问自己可有意安排人在京中任职。眼下陛下虽是随口一问,但显然心中已有打算,这些念头只在韩诩心里一闪而过,当下回道:“一切全凭陛下吩咐。”
刘宏笑了笑道:“你这小子,朕是在问你,你倒是懂得耍滑头。”
王氏在一旁笑道:“陛下作为长辈,替他安排倒无不可。”
刘宏笑着摇了摇头,眼神扫过韩诩随口道:“这韩家老爷子年近古稀,千里迢迢的从淮阴赶到京师,这路上舟车劳顿,想必吃够了苦头。就别让老爷子再遭那份罪受,今后就在京师颐养天年吧。”
韩诩表面不懂声色,心中却是一动,这老爷子留下来,族中自然要有不少后辈子弟滞留京中。看来这老爷子和这些留在京中的族中子弟,就是陛下制约自己的筹码,如此做法倒也不能说陛下多疑什么的,这其实也是上位者通常所用的手法,毕竟权欲动人心啊。
心虽然知道陛下并不是要对自己如何,但这心中还是有点不舒服。
刘宏也没有要等韩诩表态的意思,接着又说道:“等过两天,你推荐几个族中的青年才俊上来,这淮阴韩氏也该重振昔日的荣光了。”
虽然给了韩诩一棒子,但这甜枣,对于淮阴韩氏来说,却是无法拒绝的诱惑。
“诩、谢过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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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城。
陈宫见廖化得胜而归,而且意外的生擒了臧霸之侄藏锐,心中大喜。若能说服此人,则大事定矣。
虽然这蓉城和庆城目前还不明动向,但其问题不大,只需着孙观多派出邱城的斥候,倒也不担心他们能瞒过自己的耳目。
看着眼前一脸颓废的藏锐,陈宫叹了口气道:“我青州一向与你们井水不犯河水,然而此次尔等竟然突袭我等,杀我兵士百姓,劫我等救命之粮,将军可能给我等一个解释?”
“败军之将,还有何好说的,要杀便杀。”藏锐对于抢粮一事,也曾听叔父提起过,对于此事藏锐也对那孙观和误敦有看法,不过这些都是军队的内部矛盾,他自然是不会在陈宫面前提及。
“好一句败军之将,要杀就杀。你死倒不要紧,你可曾想过那些无辜的百姓,青州本来就已经是赤地千里,颗粒无收。他们好不容易才有今日的局面,眼见今年不用在流落他方,但这一切都让你们给毁了。平昌那一带的粮食,起码占了青州的四分之一,要知青州那可是有将近八十万流民,从现在在九月到明年六月,整整就个月的时间,你让平昌那一带的流民怎么过?起码要饿死二十万,二十万啊!你们于心何忍!”陈宫说到后来简直是在咆哮了。
这藏锐的为人也算正直,眼下被陈宫一同臭骂,他也底下了头,此事要说己方不亏心,那是假话,但是相处在这个四处都在闹饥荒的时代,谁都只能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