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规矩是一天只喝二两酒,所以管他叫二爷。”
“酒鬼能憋得住,妙人,妙人。”
白术,却也是有些孤独,不过这样的孤独他经历的多了。在孤独的时候人们总喜欢去找些认同感。
“小二,给那位爷再上一壶酒,算我请的。”
小二也是一脸坏笑,这最让酒鬼心烦的就是面前有酒,却喝不了。
白术尝着这川运楼的花生,看着二爷讶异的看着小二送来的一壶酒,扬手指指白术的方向。
二爷先是眉头一皱,便笑了,像是发至内心的笑。接着起身一拱手“小兄弟过来坐,你请的酒我可是喝不了。”
白术大方起身坐下,离近了看才觉的这二爷比想象中老了些,眼角额头隐隐的都露出了皱纹。
“小兄弟,从哪里来啊。”二爷看着白术。
“北边一些的地方,刚才冒犯了,我看着二爷大早上喝酒想来是个同道中人,却看二爷那个喝法想来是手头不宽裕吧。便自作主张送你一壶酒,您见怪莫怪。”白术憋着笑。
二爷一脸郁闷样子,想来是很久都没被人说手头不宽裕了。
“你可是知道酒鬼最难受的就是面前有酒就不能碰,你这小子可是坏心眼啊。”
“真不多喝些?”白术摇摇酒杯,酒味就越发的逸散开去。
“不喝,不喝,已经喝了一两了,得留一两晚上喝。”
“二爷果真是人中豪杰,酒鬼中的败类啊。”白术似笑非笑。
“让我把晚上的一两喝了也不是不行,我这人有毛病,喝酒得听书。”
“不就是说书嘛,要不我给您来一段?”
“嘿,你小子还真会啊。不行,不行得等一会人多了得大家说你说得好才行。”二爷像是还舍不下那一两酒,心想着这瓜娃子该不是在套路我吧,不过逼我喝酒算怎么一回事。
日头渐渐升起,这酒楼的人气也就旺了起来。二爷与白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二爷对着白术也是改变了看法,这小伙年纪不大阅历倒是极广,活成人精的人物少有看错人。
不多时一位挺着大肚子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小二到男子耳边说些什么,看那男子咧嘴一笑。便走到跟前“二爷怎么了,跟着小伙子把你晚上的口粮赌上了?”
“瞎闹,瞎闹。”二爷摆摆手。
“鄙人姓吴,是这川运楼的东家,也是这二爷的朋友,小伙子我看好你,我可是也想看看这二爷晚上没酒喝抓耳捞腮那样。”
白术这样的场面不知见了多少,起身说道“各位赏脸,小子我白术,今个给大家说一段,说的好麻烦各位叫个好。”
白术起身大方说到,南方的口音有些像糯米一样黏糊糊,却异常清晰,酒楼里头老客刚就见着跟二爷一桌絮絮叨叨,想是入了二爷眼的人便是有点见识,这一身白净的却又没那些个酸儒想说书又拉不下脸的样,便喝了个彩。
“今日来贵地讨生活,这荒川镇上便是走水上营生,我便给各位水上的汉子讲个我在老家听老人说过的故事。”
“二爷,这小伙与你相识,这年纪轻轻像是有几分走江湖的老人味道,落落大方,不错。”
“说起来这我也是奇了怪,这后生上来就请我喝酒,那贱样你不知道,想来是知道我一天只喝二两。但我偏偏觉得这小伙子不错。”二爷拍拍脑袋。
只见白术起身,将椅子一转正对酒客们,“我这说书,不用醒木,不凭年纪,不说那些个书上文绉绉的段子,就给各位说说我这些年走南闯北遇见和听人说的事。”
这川运楼里皆是些粗糙汉子,便是最听不得那些个文绉绉故事,不由得就给白术叫了声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