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捕头,后边来的这位却同聂杀不大一样。
除了一身标准的捕头制式的黑色长衫,他身上还戴着不少金银饰品。
仅是打着褶子的十指上,就带上了两枚金戒指,一枚白玉扳指。
他那张白净的大脸虽不及铜山那般肥大,却也超出他身后的捕快们不少。
若是穿上贵气十足的锦衣,便是一个派头十足的富贵大老爷。
他进来却是在聂杀聂杀刚走之后,故而他一进门就已被众人注意到。
“陈谨之?看来金夫人的后招就是他了。”
铜山倚在栏杆上,眼睛在金夫人同陈谨之两人身上瞟来瞟去。
“此间发生了何事?”陈谨之边走边问道。
虽是一个白净的大汉,但陈谨之的声音却不似聂杀那般响亮,听着反倒是带有几分柔弱之感。
初听之下,就像是在宫中侍奉皇族的阉人。
对于从未见过阉人的孟长歌来说,一个捕头的声音能这般柔弱,他自感到诧异。
诧异之下,则是疑惑,聂杀进来给了金天郎几巴掌就离去,那这个捕头又会怎么做呢?
疑惑之下,孟长歌索性直接问了陈谨之姓名。
“未请教,阁下是?”
“陈谨之,看你这身打扮,你是凤院的学生?”陈谨之脚步不停,走向正呆坐着的金夫人。
“原来是陈捕头,在下凤院新生孟长歌。”
“嗯?”陈谨之脚步一顿,他眼珠子一转,回身望向孟长歌,“原来如此,那你可知此间何事?”
“我们不知发生何事,还望陈捕头勿怪。”
苏梧桐不知何时走到孟长歌身旁,抢在他之前回答了陈谨之的问话。
“额?不知你又是哪位?”
“小女子苏梧桐,是孟长歌的未婚妻。”
“原来如此,你倒是对你家小相公心疼的紧。”陈谨之皮笑肉不笑的说着,又转身走到金夫人身前。
“金夫人,可知发生了何事?”
陈谨之躬身问到,但是金夫人却并没有应他的话。
“金夫人?金夫人……”
“啊?陈捕头?你何时来的?”
陈谨之一连叫了好几声,金夫人才反应过来。
“金夫人您怎么了?刚刚发生了何事?我收到消息,说有人伤了金公子的性命,
呀,原来金公子真的遇害了?是谁这么大胆,我陈谨之一定要让他好看!”
陈谨之先是一脸关切,转而又是一脸吃惊,到最后又化作了满脸悲愤。
他脸上表情间的转变堪称天衣无缝,让楼中众人看的目瞪口呆。
他面前的金夫人,更是看的再次呆住。
陈谨之见惯了此等场面,对于众人反应更是不以为意,他继续问道:“金夫人?不知您可有线索?”
“啊?”呆了好一会儿,金夫人才回过神来。
她在心中琢磨一番,正欲开口将罪责引向孟长歌。
就在这时,一直躺在她身前满脸红肿一动不动的金天郎,却突然伸出一只手攀到了桌沿上。
“妈,您怎么来了?”他看着金夫人,又费力的用另一只手撑起身子。
“陈捕头,您也来了?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陈谨之一时语塞,原先想好的话却是被金天郎堵的一句都说不出来。
见自个妈同陈谨之都不答话,金天郎又看向了楼中其他人。
粗略扫了一圈后,他的视线停在了苏梧桐主仆二人和阿羽身上。
似是犹豫了一番,最后他看向了苏梧桐。
“这位师妹好生漂亮,不知师妹姓甚名谁可有婚配?”
“师妹名为苏梧桐,旁边这位就是我的未婚夫,我们从丹阳而来。”
虽不知金天郎打的什么主意,但苏梧桐还是如实回答了一遍。
“原来苏师妹早有婚配,倒是师兄唐突了。”金天郎费力的站起身,给苏梧桐赔了个不是。
“不碍事,金师兄倒是直爽之人。”苏梧桐微微还礼。
金天郎见此笑了笑,又将身上灰尘拍打掉,走到了之前他喝酒的那桌。
“来来来,继续喝酒!之前不知怎的,还没喝上几杯就睡着了。”
那两桌学生在金天郎醒来后就觉得他有些奇怪,在他说了这句话后更是不敢同他喝酒了。
他们心中只觉得诡异无比,明明之前金师兄喝的那么欢。
此时他却说他只喝了几杯就睡着了,那之前喝了好几坛酒的那个金师兄是谁?
“怎么了?还喝不喝了?”金天郎似有些不高兴。
“金师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