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备铃响了,与笙收起发散到天际的思维,跟着班主任进了班。
“同学们早上好,今天我们一位新成员,希望大家能对她多关照,让她早日融入我们二七班!现在有请这位同学上台做个自我介绍,大家鼓掌欢迎!”
与笙稳步走上讲台,拿起粉笔就在黑板上写了“死与笙”三个字,然后客套的说了句“大家好,我叫死与笙,是新来的转校生,望大家多多关照。”
不出所料,底下学生炸开了锅。毕竟死与笙这个名字太奇葩,想不引人注意都难。班主任见她无意多言,示意学生安静下来,把与笙安排在了倒数第三排靠窗户的位置,开始正式上课。
一节课就这么平淡过去,死与笙听得昏昏欲睡,这些内容她以前自习过,现在不听倒也没什么大碍。倒是一下课就有一堆人围过来问东问西,问名字背景的,问家庭的,与笙没怎么理那些人,以前每次进入新班级总有人对她的名字感兴趣,后来那些人知道她爷爷是干什么后见了她都躲得远远的,有意和她交朋友的也被父母家里人告诫不要和她来往,毕竟都怕染上了晦气。后来与笙就习惯了,碰到这种问东问西的人就直接无视,再后来,没有人对她的身世指指点点了,然后别人对她的印象就变成了孤僻冷漠。
中午下课,与笙跑到语文办公室找班主任以低血糖为借口要早操假条,班主任将信将疑,让她拿病历单,与笙压根就没病哪来的病历单,直接给她爷爷打了个电话让老头子作证,班主任这才给她开了假条。
下午前三节课与笙勉强打起精神听了听,第四节课是实验课,一群人吵吵嚷嚷地往实验楼走去。与笙跟在那群人后面进了实验楼。刚进去没走两步,她就呆住了。
这栋实验楼的内部结构和她做梦梦到鬼打墙的楼一模一样。
这是什么情况?
为了对照昨晚的梦,与笙直直的走到走廊尽头顺着楼梯往上走,边走边观察周围。这里走廊的墙上每隔不远就有一副画,画下面标着作者和班级,看样子像是学校搞的绘画活动的学生作品,画的倒是挺好看,就是没瞅见有画乌鸦的,直到……
与笙来到了顶楼。
这里是实验楼的第六层。与笙刚走上来,抬头就撞上了那只黑漆漆的乌鸦。
与笙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墙上挂的画和梦里的一样,乌鸦安静的盯着与笙,仿佛在无声地嘲笑她的胆怯。她扭头往楼下跑,看到下一层标着5楼的字样才安了心。毕竟现实不是梦境,鬼打墙?不存在的。
确保安全无误没有遭遇不科学事件后与笙又反过来走到了六楼那幅乌鸦面前,强忍着心中的不安认真打量起眼前的画。
这幅画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和墙紧紧黏在一起,连个缝都没有,与笙上手试了试,和梦里一样没能拿下来。
有点意思。
与笙回想了一下这两天发生的事,她刚来就被安排在一个常年没人住的宿舍,然后晚上就梦到鬼打墙,然后第二天发现这个鬼打墙的地点是她从来没有来过的实验楼,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么巧合,感觉闹鬼了啊。
但是现在与笙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想了想还是先上课要紧,回过头才发现她刚才一心往楼上跑,没注意上课铃,也没问班里人实验课是在哪个实验室,一看表,上课十几分钟了。她干脆直接掉头走出实验楼。
反正她一个刚转来的新人逃一节课应该没什么人会注意到吧。
刚来上课第一天就逃课,也是没谁了。与笙跑去吃了饭,回来才看到大批学生涌入食堂,心满意足的走到教室开始奋战数学题。不得不说,这学校教学质量还是不错的,从学校发的卷子的难度就能看出来,区区一张数学卷子与笙扣了快两节晚自习。她的前桌扭头看到写的满满的一张数学卷子惊呆了,连忙表示学霸求带,与笙懒得和他说话,直接把卷子扔给他,紧接着开始做物理。前桌表示想调位置做她同桌,被她果断拒绝了。
开玩笑,这个位置是与笙专门和班主任要求的没有同桌的位置,就是想着清净些,她可不想旁边再坐个人。
奋战一晚上,与笙揉揉发痛的眼睛,放松身体回到寝室洗洗就睡。因为实验楼的事,她今天一天都心神不宁。
刚一推开寝室门,与笙就差点炸起来。
屋!里!吊!了!个!人!
透过窗外微弱的光,与笙看到一个阴测测的人影背对着门吊在房梁上一动不动。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吊着那个人的背影,这个人应该是个女的,穿着白色的睡衣,头发老长的耷拉着。与笙颤着腿绕到那人正面,女人的脸被厚厚的长头发挡的严严实实。与笙壮着胆子撩起死者的头发,湿漉油腻的发丝蹭着手心,搞得人心里瘆得慌。
头发下面,一张狰狞乌青的脸显露出来。这个人看起来好像死前受到极大痛苦,五官扭曲着,紧闭着眼睛,口眼鼻都流着血,眼角的血甚至像泪一样继续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