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辰宇端着盒子走过来对他问道。
内侍抬头一看,连声称是。这让在场众人一下子都皱起了眉头。
“带我们去看看。”刘潇命令道。
此时的内侍监已经被侍卫重重把守,任何人都不能靠近了。内侍领着淮南王,刘潇,卫辰宇和齐飞走到院门,门前的两名侍卫立即行了一礼。淮南王没看见一般径直走了进去,却是刘潇顿了一下,道了声“起来吧。”
卫辰宇和齐飞在后面对视一眼,两人心里似乎隐隐知道了些淮南王室的变数。
淮南王被内侍领入了一间偏屋,这间屋子很小,看床位应只住了两个人。
淮南王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这具尸体就俯卧在桌榻上,下面的棉褥已经浸染了一大片发了黑的血迹。淮南王睨了一眼周围,捡了个干净的地方竟坐了下来。
随后步入的刘潇只瞥一眼淮南王,就着手开始询问内侍这里的有关情况。
卫辰宇和齐飞立在门内,进退两难,只好故作无知地四下张望。
这时,内侍从一边捧过来一个木盒,色彩款式和他们在后殿看到的一模一样。
“这盒子当时就在这小内侍的身边,盒子的一角还染上了血迹。”内侍说道。
卫辰宇不动声色地凑了过去,趁着他们研究那盒子的功夫,齐飞向内侍询问这屋子住的都是什么人。
其实这间屋子本是个库房,因为要办淮南王的寿宴,内侍监人手不够,这才新招了一些小内侍,其中两人就住在这个库房改造的屋子里。
“那另一个人呢?”齐飞接着问道。
“这……”内侍突然唯唯诺诺起来不愿说了。
“老实回答齐大人。”刘潇命令道。她虽然正与卫辰宇研究那个木盒,但也没放过这边两人的对话,发现内侍想要有所欺瞒,她立即下了命令,丝毫不会给内侍反应的时间。
内侍心里哆嗦了一下,这才吞吞吐吐道:“前两日东宫缺人手,另一个人就被调去东宫了。”
“东宫缺人?”刘潇质疑,“父王寿宴大典,正是耗费人手之时,东宫有何事竟要来调人?王弟他不知道的孰轻孰重吗?”
内侍赶紧叩首请罪,言道:“太子只要调人,臣不敢不从。”
“太子,潇湘公主来了。”东宫里,太子的近侍匆匆进来道。
不待刘扬应允,刘潇已经带着齐飞、卫辰宇走了进来。
“姐姐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东宫啊?”刘扬笑眯眯地迎了上来。
“我作姐姐的来看弟弟不行吗?”刘潇笑道。
“那这二位……”刘扬目视刘潇身后二人,要只是单纯的姐姐来看弟弟,这二人岂不多余?他刘扬已不是三岁小孩儿了,刘潇这话假的让他一点配合的欲望都没有。
“这二位都是我的朋友,此番来为父王祝寿,也想一睹咱们淮南太子的风采。”刘潇说着往侧边上退了一步,以把刘扬让出来面见身后的二人。
“姐姐久居潇湘,少回淮南,每次回来也都行去匆匆,父王与我都很想念你。”入座毕,刘扬缓缓道。
“潇湘荒泽之地,物穷民艰,姐姐既以为食邑,自当要好生照料。我不在时,你可要多陪陪父王。”刘潇叮嘱道。
“姐姐百忙之中必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今日之来所为何事?”刘扬直接问道。
“数日前,你可从王宫中调入了几名内侍?”刘潇也不卖关子了。
刘扬思索片刻,道:“调入几名内侍之事我不知晓。姐姐知道我一向贪玩,宫中之事都托与他人,所以……”
刘扬说着看向了身边的近侍,与此同时,刘潇也看向了他。近侍注意到两人的目光,立即上前回道:“禀公主,数日前确从宫中调入了几名内侍。”
“你好大的胆子!”刘潇怒道,“前几日正值筹备父王寿诞的关键,你还敢从宫中调入内侍!”
“公主饶命……”近侍战栗着跪下求饶道。
“实话告诉我,你们到底在搞什么?竟需要调用宫中内侍?”刘潇严厉问道。
“臣只是为太子准备寿礼,奈何人手不够,这才向宫中讨借。臣之言句句属实,绝无欺瞒,请公主明察。”近侍叩头道。
刘潇看向刘扬,刘扬察觉到她的目光,默默点了点头,道:“姐姐想必那日也看到了,我送给父王的寿礼确实是件挺麻烦的东西。”
“太子可是说那件青龙擎船?”卫辰宇上前一步兴冲冲地问。
“正是。青龙擎船乃是东海传说,寓意祥瑞,有护佑近海渔民之功。那件木质巨型青龙擎船是我花费巨资,购苍松木,请能工巧匠耗时半余年才制成的……”刘扬说着说着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而道,“哦,我想起来了,那物件是初夏开工的,近日天气突然转冷,胶漆木板有冻裂的迹象,想必是调人来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