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儿，你可知你是谁？”季长山缓了缓情绪，庄重的开口问道。

“孩儿，不知。”此时的绵歌被手上的疼痛激出一身冷汗，咬牙回答道。

“那今日，阿伯便告诉你。你记好了，你是天命之司，奉神之命，行神之令，拥万世之魂灵，守人世之安宁。记住了么？”季长山说完，再次问道。

“孩儿，记住了。”

“那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季长山将声音提高，问道。

“我，是天命之司，奉。。。神之命，行神之令，拥。。。万世之魂灵，守人世之。。。安宁。”绵歌断断续续的说到，身体因手上失学过多而变的虚软无力。可季长山明显不满意这样的回答。喊道。

“有气无力的像什么样子，给我大声的再说一遍！”

见到绵歌气若游丝的样子，小荼在一夜忍不下去了，不由分说的跑到绵歌旁边，看到绵歌那只被剑狠狠钉在地上的手，那血肉模糊的惨状，让五岁的小荼差点昏过去。

“季伯伯，阿姐快要疼死了，求求您。。。。。。”小荼强撑着精神冲季长山哭喊着。

“闭嘴！”季长山在此呵止住小荼，继续对绵歌喊。

“说！你是谁？”

绵歌深吸了一口气，使出全身的力气喊出：

“我是天命之司，奉神之命，行神之令，拥万世之魂灵，守人世之安宁。”

季长山终于点了点头。此时的绵歌感觉连呼吸一下全身都会痛的要死。而随着季长山猛的将插入手中的剑拔出来，绵歌终于撑不住了，任身子向一旁毫无知觉的倒去。

“阿姐！”小荼大叫一声，刚想扶住绵歌，却被赶忙蹲下的季长山抢了先，将小小的绵歌轻轻的护在怀中。天知道现在的季长山心中时多么的痛，这可是他一手带大的孩子啊。但他不能停息于此，事情还没有完，这是绵歌和小荼的使命，也是他栖楼季家存在的意义。

季长山一手抱着绵歌，另一只手指着刚刚绵歌手放的那个凹角，对小荼说到：

“荼儿，进到大殿中去。”

小荼听见这话，又想起刚刚绵歌经历的一幕，对这这个地方瞬间充满了各种恐惧。但他还是耐不住季长山的威严，缓缓的走了进去。走过那个凹角时他才发现，那凹角两边连接着其他凹角的渠道中已经流满了鲜血，都是绵歌刚刚流出的血么？天哪，那得是留了多少血啊。

大殿之中没有一丝烛光，从门**进来的光在这样一个巍峨的殿宇中，显得微弱至极。黑暗之中是恐惧的放肆。

绵歌看着小荼只身一人走进那个不知前路的宫殿之中，回想起自己刚刚在这里经历的事情，心下便满是担忧，身上虽没有力气，但眉头却紧紧的皱在一起。

“啊！啊啊！”突然从殿中传来小荼的一声吼叫。那声音远比之前绵歌的声音还要凄厉，可说是，撕心裂肺一般的了。接连几声小荼都是这样嘶喊着。绵歌再也忍不住，硬要撑起瘫软的身子朝殿内爬去却被季长山紧紧的固在怀中。

“季伯伯，歌儿不知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只是求求您救救小荼，他还很小，有何惩罚歌儿愿一力承担啊！”绵歌一边挣扎着，一边对季长山苦苦哀求到。

绵歌心疼小荼，季长山又何尝不是呢？在他心里这两个孩子都是自己的心头肉，比亲孩儿还要再亲上几分。但是现在，他不能心软。

“歌儿，你们没有错。”季长山紧紧的抱着绵歌弱小的身躯，痛苦的闭上眼。

'错的是这天，是这命啊。'季长山在心里苦苦的哀叹，他不能说出来，这是对神的不敬。

终于小荼的嘶喊声停了下来，这让绵歌和季长山终于都松了一口气。

好惨，，，那小荼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