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暴走的凯文(1 / 2)

不论人们如何惶恐或者惴惴不安,名为第二天的时间节点总是如期而至,而罗文也知道,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最后两天的比赛会越来越好看,越来越激烈。

昨天科洛一行三人走到队伍的营地里,看到了表面上风平浪静实际上则已经被困死的护卫队伍,再加上汉尼说的那句“我们是弃子”。这种种的情况,其实都已经使得现在科洛观看比赛的心态发生了变化,他再也不会认为这些比赛背后所承载的是友谊,而是开始思考伊丽尔斯人既然想要挑起战争,为什么还没有对他们这些弃子动手?伊丽尔斯人执着的友谊赛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

科洛三人从营地回来以后,他们便开始着手分析每一场比赛的比赛信息,护卫队伍的情况比他们想象的要糟糕,现在也无法为自己提供保护,而且科洛相信,如果伊丽尔斯人在哪一天突然想吃掉自己这些弃子的话,护卫队永远会死在自己之前。所以科洛三人决定自己动手,他们想从这些比赛之中找出伊丽尔斯人的真正意图,就算是被抛弃的棋子,也应该在棋盘上多蹦哒蹦哒,也许一不小心,就跳到棋盘之外了也犹未可知呢。

凯尔着一身黑衣上了场,他极度厌恶黑色,因为他认为黑色就像一头对吃食来者不拒的安蒂亚冰原猪,它们总是把所有的东西都吃下去,自己毫不做出改变,又如同夜晚一样包纳着一切丑陋的事物且默不作声。所以他喜欢白色,喜欢白衣,因为一切污垢都会在那一身白衣之下无所遁形,被人看的真真切切。但现在这身黑衣,自己已经穿了许久了,从被薇安打败之后,自己就在再也没有碰过那一身白衣,凯文总是想象着自己会在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之后重新披上白衣,这是身为一名白袍教信徒的最大荣耀。

他的对手是一名女骑士,但奇怪的是,这名女骑士居然没有穿着骑士的轻甲或者是重铠上场,甚至连盾牌也没有拿,而是和黑袍法师们一样的打扮。讲真,看着那名女骑士穿着一身法袍拖着一把看起来就极其沉重的大剑上了擂台,科洛下意识的就向坐在左边的罗文问到:

“你们认识么?”

这句话只是一句调侃,任谁也知道这不可能。

“不认识”

“那只能说这世上的怪胎真多,还成双成对的”

擂台上,那名女骑士把她那把重剑立在身旁,在裁判提示比赛开始之后,并没有什么动作,而是冲着凯文问到:

“白衣凯尔?”

凯尔愣了一会儿,他没想到自己的名气如此之高,按照对手的语气推断,拉伯学府的学生们肯定都知道自己“白衣凯尔”的名号,这让他这几天以来的郁闷好了许多。但是这几天以来金雀花的遭遇,让凯文对伊丽尔斯人没有任何好感,何况她还着了一身黑衣。

“是的!”凯尔将头昂起,直视着她。

对面的那名女骑士听到这个回答,笑了笑,继续说到:

“我听说过你,听说你原本是一直穿着一身白衣的,你自己也是一名白袍教信徒。但是在某天的擂台上你碰见了一名叫薇安的女孩儿,是叫薇安没错吧?”

“没错!”凯尔听到她提起这件事,也懒得去辩解,何况这是事实。

“然后你就对那个叫薇安的女孩儿一见钟情,并且直接在擂台上把白袍给换了开始向那个黑袍法师薇安表白是吧?话说,你表白成功了么?”

凯尔沉默了,他现在有些懵。而台下的科洛一行人,在听到这段话后纷纷把目光投射到了现在情绪激动薇安身上。

薇安现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自己和凯尔的那一次交手,传到拉伯学府居然成了这个样子。她本来还沉浸在前天罗文的“战争论”之中,但现在,她只能手足无措的挥舞着手里的魔杖,对着科洛三人说气愤的说到:

“谣言,这些都不是真的!”

看到薇安这种手忙脚乱的样子,汉尼第一个表态表示愤慨。科洛本来还想调侃几句,但看到薇安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想想还是算了,同样举手对这种谣言表示谴责。而罗文一直没有答话,不过他一直是这样,也就没有人在意了。经过一段时间后,薇安才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继续看着擂台上的发展。

还没等凯尔从懵圈的状态里回过神来,那名女骑士接着说到:

“应该是失败了吧,不过”她开始抛弃那种调侃的语气,并将重剑双手举起指着凯文的方向,逐渐变得严肃起来“无论如何,你都不应该成为一名“渎信之人”啊!”

“渎信之人”,特指那些背弃了自己的信仰的人,这一类称呼在大陆上的教堂里流传并不广。人们出于某些原因选择了某种信仰,又出于某种原因将之背弃。按理来说都只是个人的选择罢了,大陆上的大多数人和教堂都接受并认可这种做法,但是剩下的少部分,则对这一做法猛烈的抨击——“渎信之人”不可原谅。

凯尔暴走了,他可以接受一切羞辱,忍受一切谣言,但“渎信之人”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