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四人昨天早早就决定今天要去队伍的营地的缘故,所以现在科洛正在等着罗文、汉尼和薇安。
罗文较之其他二人更早一些的来了,在罗文到后不久,汉尼也走了出来,他径直走到二人跟前,说:
“我们走吧,薇安不来了,她说她要为明天的比赛做准备。”
这个理由真是蹩脚的可以,所谓为明天的比赛做准备,能准备些什么呢?科洛知道薇安是还在为昨天的事耿耿于怀,确实,罗文昨天把话说的太死了,可能伊丽尔斯人根本没有想要挑起战争呢?可能那些在擂台上怪异的举动真的就只是为了削弱我们在团体战中的战斗力呢?科洛这样想到。
汉尼在谈论薇安时,表情稍显的有些不自然,这让科洛很好奇,昨晚两人到底发生些了什么,能够让外号“木头人”的汉尼显得如此狭促不安。
“汉尼,薇安没事了是吧?”科洛问到。
“嗯,没事了。”汉尼答到。
“那你现在没事吧?为什么我觉得你有问题,昨晚你不会对薇安做了什么吧?”科洛开始试探。
“怎么可能,我们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我就只是追上薇安,然后把她送回旅馆了。除此之外,我什么都没有做。”听到科洛这句话,汉尼有显得有些着急,他继续说到“退一万步而言,我也打不过她,要做些什么,也应该是她对我做些什么才对吧?”
汉尼的这番话让科洛更觉得更不对劲了,这是第一次,汉尼说这么大一堆话里,找不到一个准确的数据描述,甚至连概率的词汇都没有出现。“有问题,一定有问题”科洛在心里告诉自己。
“所以,薇安对你做了什么?”
“……”
一旁等着的罗文显得有些不耐烦了,他对着一脸疑惑、刨根问底的科洛和听到这句话后手足无措的汉尼说到:
“走还是不走?”
科洛听出了罗文语气中的冷漠,他想想今天的任务,也就只好悻然作罢,而汉尼也是长舒一口气,同样恢复了那副“木头人”的模样。
罗文对这些八卦从来不感兴趣,与其说不感兴趣,毋宁说是厌恶了。这一种厌恶表现的极其深沉,就如同科洛小时候刻意去回避其他人关于母亲的温馨场景一样,嘴巴里对着其他人说着我根本不在乎,没有母亲我还不是活着么一类的话,却依旧对这些美好的画面表现得黯然神伤。罗文的这种冷漠,让科洛总是在想,罗文是不是太孤独了,他总是矛盾的,接受着一切,却又一直让身边所有的东西都保持在一个若即若离的距离,就如同那身黑袍一样,总不让人把自己看得真切。
三人依旧从东门出了,直奔营地而去。
队伍的营地就在城外平原上的不远处,虽然看似不远,但这短路依旧花费了三人一个时辰左右。这一个时辰的时间,大部分浪费在接受伊丽尔斯斥候的询问之中。本来三人还打算走离营地更近一些的一条小路,但当第一次碰到伊丽尔斯的斥候的时候,三人都打消了这个念头。
那个伊丽尔斯斥候骑着一匹毛色纯黑的“毅兰驹”在科洛三人跟前停住了。“毅兰驹”是来自安蒂亚的一种马种,它们在安蒂亚极端恶劣的环境里长大,安蒂亚的气候把这种马的性子养的极为坚毅,他们不像其他的马种一般活泼,也没有那股傲人的骄劲,它们奔跑起来沉稳而且极具“功利性”——一它们往往会在一段路里找到最近的那条,能快一秒绝不会迟疑一分。也正是因为这种性格和秀气的外表,大陆上的人们才把它们叫做“毅兰驹”。
“三个小鬼,来这里干什么?”那个斥候依旧坐在马上,俯瞰着科洛三人。
科洛亮了亮手里的金雀花学院的徽标,说到:
“我们是金雀花的学生,要去前边的队伍营地里拿一些物资。”
那斥候看见了科洛手里的金雀花的徽标,又听到了科洛的回答,淡淡的答到:
“哦,是这样啊,那你们走吧。”斥候显然已经对科洛一行三人没了什么兴趣,他把马拨回来路,看着三人,讥讽到:“这里马车是绝对过不来的,所以你们三个想要去前边的营地的话,乖乖的走过去吧。还有一件事,那边其实有一条通往你们要去的营地的小路,路程更近一些,只是狼比较多,经常死人。当然,你们也可以去碰碰运气,也许狼不吃洛比托人也说不定呢?”他把话说完,便骑着那匹“毅兰驹”直奔他所说的那条小路而去。
随后的一段时间,科洛三人陆陆续续的碰到了三支伊丽尔斯斥候骑,所幸的是可能看科洛一行人还只是小孩子的缘故,并未做出太多的刁难。这种情况在科洛三人看到了远方视线里出现的营地那朦朦胧胧的虚影才有了好转,最后的那一段路,三人已经见不到任何一个伊丽尔斯的斥候游骑了。
在距离营地只有最后的五百米的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罗文停了下来。他转过身来,看看刚刚走过的那一段路,由于已经看不到斥候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