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药房研制解药。
从清晨忙到日暮,也未有收获,宫中太后的病一封封告急,她忙的焦头烂额,无奈下,攥紧了小玉瓶进了宫。
太后服下药,她不敢走,便守在宫门等了一夜。
清晨,小宫女推了推坐在石阶上托着脑袋熟睡的身影。
淄衣染尘,她抖抖裙摆,起身,猛然想起,这是在太后宫外,忙,急切问到“太后如何了?“。
小宫女莞尔一笑,道“太后之毒已解,只是体虚尚在昏迷之中“。
她长舒一口气,伸了伸僵硬的胳膊,松了口气。
太后毒虽解,但是依旧平息不了皇帝的怒气,三皇子和五皇子都被扣了三个月的俸禄,只不过对他们来说,三个月的俸禄不过杯水车薪。
回到家,她沾枕就睡,足足过了四五天安宁的日子。
天气晴好,恢复体力的安唯,站在小苑深深地吸了口气。
当她气定神闲地站稳,发现周遭的小丫鬟深色迥异,她一头雾水的兜转到书房,却发现爹爹被三皇子带走了,心底没来由的紧张。
她唤了小丫鬟打探发生了什么,小丫鬟深色慌张,低低的对她说,三皇子在城北的翠云楼下藏了大量兵器,不知怎么的竟被爆出来,得知此事的只有老爷和其他几个官宦,三皇子大怒,便把老爷带走了。
一段话,她听得心惊肉跳,父亲的衷心她从未怀疑,可如今东窗事发三皇子恼怒,自是要拿爹爹他们撒气,皇上也不会放过爹爹他们一干人的。
她攥紧了拳头,思索半天终究是无解,脑子里浮现出那一道白色身影。
她易了便装,径直赶往沈府。
沈辰昔似是知道她会来,端坐在檀椅上喝着茶,看着怒气冲冲的她,俊脸上浮出一抹笑。
“可是你告发的三皇子?“她一拍桌案。
“你难道没听过我是五皇子的人?三皇子如此隐蔽的事,我怎么会知晓“薄唇微启。
“哼,这些不过是众人臆测,你从来未曾表明过你的意向“她瞪大了眼,眼神直勾勾的看着他。
“还不算笨,只是如今我还不能告诉你,你只需信我,即可。“
“你要我如何信你?“
“这个随你,你只需记得两个字信我“墨发白裳,端坐着宛如神衹一般,没来由让人安心。
不知该说些什么,她犹豫片刻,便出了府归家。
家中气氛古怪,她三分明了,心沉入无底深渊,只一个字怕,如何能不怕。
夜色成霜,清冷的孤寂,父亲迟迟不归,她却什么也做不了。
一夜无眠,等来的是圣旨。
浑浑噩噩听完圣旨,她瘫倒在地,死刑,不论发生什么都会护着她的爹爹,被判了死刑。
天气晴朗,心底却乌云密布。
脚步虚浮,目光空洞,她摸索着回了房,颈上猛的一阵刺痛,眼前一黑,便陷入沉睡,闭眼的刹那,白色衣角翻飞。
醒来已经是三天后了,睁眼刹那,周遭依旧是熟悉的场景,似是大梦一场,桌案上放着一碗热粥,碗底压着一张字条:你爹在兰汐山脚,我已安置好,山高水长,珍重勿念。
聪明如她,她早已猜出这是他的笔记,勿念是何意?得知父亲安定,紧绷的心松懈,看到勿念二字,复又慌了神。
家丁已被遣散,她外出打听他的消息,沈辰昔的旧侍卫告知她,他中了毒,是三皇子和五皇子合谋下的。
听罢她的话,她为他心疼不已。
看似位高权重的他,看似敢在朝堂上放肆的他,从来都不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只是棋子罢了,他是皇帝的棋,明面上与五皇子交好,背地里与三皇子联系三皇子以为自己是得利者,殊不知到头来,他们的一切都通过他,让皇上了如指掌。
三皇子和五皇子不和,却在狠他的一点上沆瀣一气,皇帝对他们二人洞悉一切后,他这颗棋就失去了意义,他变成了废棋,毫无意义,生死无关。
“我要去找他,他不能死,他的恩情我还没报,怎么能死,他去哪了?啊?他去哪了?“她死死扯住侍卫的衣袖。
“我必须保密。“
“求你了,求你了“她焦急的滴出泪来。
侍卫终是拗不过她,指了城西的城门,不再言语。
她用全部家当买了一匹马,飞身上马,她本不会骑马,却顾不得其他,硬着头皮上了马。
一路走,一路找,从清晨到日暮,整齐的鬓发也乱的不成样。
黄昏时刻,远远树丛里一抹白色身影斜靠在树下。
她下了马,冲向他,凌乱的鬓发,脏兮兮的白衣,再无往日光彩。
她架起他,小小的身体用意志苦苦支撑。
她把他放上马,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