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便再度精神抖擞。
这还是照顾了小师妹,不然的话,张残等人的行进速度会更快。
在路过一个偏幽的小村落时,他们又看到了那个妖女铸下的惨案!整个村子,应该六十七人,全都惨死,无一例外。连村口的井边上,都撒满了令人惊心触目的鲜血。
不过,嵩山派的人,先张残等人一步,路过了这个村落。
好大的一个坟茔旁,石碑上刻道:“牛家村六十七无辜百姓,嵩山剑派留”。
张残耸了耸肩,指着石碑说道:“这算不算沽名钓誉?似乎唯恐人们不知道,是他们嵩山剑派做的善举一样!”
“就你话多!”谢国安训斥了张残一句,然后随着张残指明的方向,继续前进。
万幸的是,张残对那东瀛女子的感应,越来越清晰,不出三日,便能将她堵住。
这天傍晚,也终于来到了一座像样的城池,四人入城之后,直接奔向了客栈。
毕竟接连几天的风尘仆仆,张残当然无所谓,最痛苦的则是小师妹了!她是一个很爱干净的人,一条长裙穿了几天,她早就受不了。
从此一点,张残也可以知道,小师妹终究是个温室里的花朵,远不能适应江湖的肮脏。
一进客栈,谢国安便顿了一下,然后朝着角落边的那张桌子走去。
“华师兄,原师兄,杜师妹!”
这三人便是嵩山派的人。
为首的华师兄,张残还是知道的。
他叫华澳,嵩山剑派年轻一辈中赫赫有名的高手,甚至有人把他和夜染尘、荆狼相提并论。
剩下的什么原师兄和杜师妹,张残就不认得了。
华澳在谢国安走来的时候,便早早的起身,礼仪方面让人挑不出什么毛病:“谢师弟!”
然后华澳却盯着张残,有些意外地说:“张师弟?哈!多久没有见到了!”
华澳倒不是在怎么嘲讽,因为他和张残相识,是在七年前,也就是上一届的五岳剑派的比武大会上。当时俩人还很合得来,没少组队去做一些恶作剧的坏事。
其中,就包括偷看衡山派一位师妹洗澡。
当时俩人在这方面的经验不足,还差点被捉了个现行。
所谓一起扛过枪,一起嫖过……反正,偷看洗澡和这个也没多少区别,因此,张残和华澳的革命友谊也是很深厚很深厚的。
然而其余的原师兄和杜师妹,在知道张残是谁之后,虽说并未表露出什么,但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也让张残知道他们不屑于和自己交谈。
那个原师兄在听完了谢国安和华澳互换消息之后,便皱着眉头说道:“每个门派都是派出三名弟子,但是谢师兄现在却多找了一个外人做帮手,那么会不会对别的门派有些不公平?”
也不知道张残是不是有心,他在听到“一个外人做帮手”这几个字的时候,感觉尤其的刺耳。张残哪会惯着他,便笑着说:“我还以为原兄会把事情的重心,放在该怎么擒住这个妖女、早日还给百姓一份安定这个重点上哩,原来原兄更在意的是怎么在这场历练中脱颖而出?是吗?”
这话顿时把这个原师兄憋在了那里,因为他刚才说的话,确实有失重心,别说张残了,连华澳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那个杜师妹倒是不服输地问:“张兄在质问原师兄前,不妨问问自己,你还记得一个未亡人,名唤代兰么?”
看样子,所有人都把代兰的死,给扣到了张残的头上。
偏偏张残也找不到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
因为代兰和独孤单一直形影不离,他们二人在临安城和张残碰面过,这也不是什么秘密。
而独孤单被张残所杀,代兰又彻底在这个世界上消失,连张残自己,都觉得他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张残无奈地摇了摇头,又选择了闭口不言。
但是这个杜师妹却并不准备善罢甘休:“听谢师兄所言,在张兄的带领下,你们才发现了远在十里之外的华山派师兄弟的尸体,对吗?”
张残愣了一下,旋即笑道:“对,确实如此!杜姑娘想说什么,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
那杜师妹冷冷地笑了一声:“张兄肯定知道小女子想说什么!”
这个杜师妹的怀疑,其实很正常不过的。
试想一下,世间才有几人能有张残这样的天赋,十里之外,就能嗅到血腥?
所以,外人肯定会怀疑——是不是这小子一直和华山派不对付,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做出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却把责任给推到了那个行尸或者是那个妖女的身上?
到了现在,他反而大摇大摆的帮助泰山派的人,找到了华山派弟子的尸体。转眼间又能摇身一变,成为华山派某种意义上的恩人(活不见人死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