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句话说完,猛地一咬牙,毫无预兆,将手中的茶杯砸向傅余生的头顶,就听咔的一声脆响,紫茶壶小茶杯在傅余生的脑袋上裂成好几块,几片茶叶落在了头上,茶水滴滴答答的流下来。
庐砚秋一拍桌子,气势十足,“梁非墨,你有点过分了······”
梁非墨哈哈大笑,笑的弯了腰,伸手指着傅余生的头顶,“你们看,这个脑袋的形状像不像夜壶啊。多搞笑啊。
傅余生也噗嗤一声笑了,他动作缓慢地站起来,幽幽说道:“可千万别小瞧了夜壶,土垃坷能绊倒人,何况是夜壶呢!”
“夜壶能绊倒人?老子一脚就踩碎了!”梁非墨腆着一张大脸,一身的酒气,哈哈大笑。
“那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傅余生话音未落,一个探手过去,紧紧抓住了梁非墨的衣服领子,在后者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用力向下一拉,就听‘砰’的一声。
梁非墨失去重心,站立不稳,整个人几乎是趴到餐桌上,将上面的碟子、碗筷撞落满地。
他大叫一声,正要抬起头,却发现后背已经被傅余生一脚踩住,身上仿佛压着千斤重压,他一连努力了几次,连半分都挪都不了,更别说起身反抗了。
傅余生一拳砸在梁非墨脑袋上。
?啪!
脑门正面是碟子杯子的碎渣,脑后则是傅余生的重拳。
这一记重拳,直打头晕脑胀,一瞬间,梁非墨的额头就被砸出一条大口子,皮肉外翻,鲜血直流。
梁非墨趴在桌子上,疼的双手在桌子上胡乱地划动,双脚不断后踢,嘴里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
见此情景,在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庐砚秋傻眼了,跟随梁非墨一齐过来的那些青年们也都傻眼了,人们呆若木鸡地怔在原地,久久没有回过来神。
那些在大厅用餐的食客见到此情景,一个个放下筷子,匆忙结了账之后赶紧离开。
不一会儿,整个海棠会馆的用餐大厅人影寥寥,只剩下他们几个人。
又是一拳!
第二拳下去,梁非墨脸颊被砸开一个大口子,血流不止。
第三拳过后,梁非墨已然是目光涣散,整个人趴在餐桌上,嘴巴里面哼哧哼哧的,身子一颤一颤,扑扑的向外直吐血沫。
第四拳!
这一拳并没有砸在梁非墨的脑门上,而是落向餐桌,餐桌的另一半,则被这一拳砸碎,哗啦啦落地,成了一大片碎木屑子。
梁非墨双目圆瞪,瞧见这一幕,当即一翻白眼,一口气没喘均匀,晕死了过去。
檀木餐桌被一拳砸碎一半,落地的巨大声响也惊醒了在场的众人,那些青年终于回过神来,人们纷纷哇啦尖叫,一拥而上的扑了过来。
没等青年们冲到近前,傅余生一把抓起晕死过去的梁非墨,另一只手里抓着一只破碎的碟子,尖锐的茬口就钉在梁非墨的脖子上。
傅余生笑看着那名青年,说道:“来啊,你们的主人就在这儿,我看你们这几条狗敢不敢咬我?”
那名青年双眼死死的盯着他,好像要把他刺穿一样,两眼都快喷出火来,但举起的拳头就是没敢打下去。
投鼠忌器!
见对方冲着自己又吹胡子又瞪眼,但就是不敢动手,傅余生冷笑出声,猛地抬起手然后猛的向下一砸,碎碟子的尖锐茬口正砸在青年的脑门上。
青年双手抱头,后者怪叫一声,踉踉跄跄地向后退去,鲜血顺着他的手指缝隙缓缓流淌出来。
其余青年见到前者的下场,顿时气势一顿,没有人再敢这样鲁莽的冲上来了。
傅余生环视那些青年,嘴角上翘,眼神鄙夷,说道:“不用这么着急对付我,以后会有大把的机会打交道。先把他送医院吧,不然以后不举了或者阳·痿了,那可就是你们送医不及时了。”
庐砚秋脸色平静,看不出喜怒,只是一招手,“服务员,买单。”
这个时候,服务生颤巍巍地走过来,在他的手里还拿着一只手机。
傅余生低头看了看,笑问道:“你在给谁打电话?”
服务生双腿一颤,也是被刚才的场面吓唬的有点蒙,脑子晕乎乎,实话实说道:“我报警······”
傅余生眨眨眼睛,微微一笑,点下头,说道:“如果让警员进入海棠会馆,那么你老板一定会炒你鱿鱼的。”
服务员木木的点了点头,把手机慢慢的放到了燕尾服的口袋内。
等他二人走出会馆,坐上庐砚秋的棕色宾利,庐砚秋才总算是反应过来,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傅余生,久久说不出来一句话。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她觉得自己已经很了解傅余生了,但现在看着,眼前这个十八岁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