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更加直接的杀人手段了。”
少年发出轻微的哼声,好像是做了一个美妙的梦一样。
那个睡意朦胧的老头也未曾起身,他也在做梦。
“啊……这,这是……”
那店小二惊退出去几步,那稍纵即逝的机会中男子忽然低下了头,他一把握紧了自己的左臂,锋利的毒针致命一样的抛射了出去。
他不在乎自己名声臭了,反正他已经臭了。
他们想要做的,就是杀了眼前的这两个人,或者说是那一个人。
“你最好想清楚,杀人的机会不止一次,但你的命可就只有一条。”
那枚毒针深深的嵌入了他手中的木头里。
而不是他的喉咙里。
四面飞来的尖刀还未落下,八面卷起的利刃竟是再也不愿等待。
拍案而起并非最为惊人,那八九个人竟是同时的出手,毫不留情下要一举夺取了男子的性命。
他们手中的兵刃的确够快,甚至是已经逼近了那男子的身前,鼻尖,嘴唇,喉咙,他们几乎是无法控制的狂喜着,甚至是在内心中意味着,这个人已经是判定了死亡。
可那个男子依旧是未动,面色上依旧看不到半分的变化。
可是剑光四起,竟是如蛛网一般笼罩着那些人,寒光中似是听得一声龙啸虎吟而动,却未曾听得剑起之声破出。不过是睁眼刹那,却好似是芳华百年转瞬即逝,没有出鞘的剑啸,没有归鞘的剑吟。
但杀意却已经是无法抑制。
少年依旧憨醉温柔乡,手中的那把古剑丝毫未动过。
可那八个人却是轰然落地,面色扭曲里已经是惨白如纸,他们不敢去大口喘气,甚至是连站起身来的力气都已经没有,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们却能够清楚的察觉到。
那个人的杀意,至少还未杀了他们。
但和杀了他们,又没有太多的两样。
“筋脉被剑气所割伤,这辈子你们应该是要苟且偷生的活下去了。”
没有讽刺也没有冷笑,更像是在平淡的陈述着这样的一个事实,但是那个男子却是笑了,有些勉强和不自然的笑着。
“哎呦喂,老头子的腰哦。”
那个入土大半截的白毛老鬼锤了锤酸疼的腰杆,全然没有看到眼前这一幕一般,他呲着一口黄牙吐了一口让人作呕的臭气,那身破烂不堪的黄袍衣衫下,瘦小的几乎看不到几两肉。
可就是这样一个平淡无奇的人,男子的面色却又陡然的没了温度。
他在害怕着,因为他知道眼前这个人是谁。
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这个人会来到这里,而他从一开始竟然是没有注意到他。
“你……叔……”
坚硬的茶杯砸在了男子的头上,早已凉掉的茶水浸染着他的视线,但是他没有站起身来,也没有抬起头去多看那个老头一眼,他的嘴唇动了一下,终究只是无奈的叹了一声。
“我老头子哪里有什么亲人,你既然是你,我自然就只是我喽,云千秋的走狗,温浊……”
温浊握紧了手指,没有做声。
他望了一眼趴在一侧的少年,原本晃动的视线忽然就镇定了下来。
“我知道我就是一条狗,可即便如此也无所谓,我从不在乎你们怎么看我,每个人都有活下去的理由和目的,我也不例外。”
冰冷的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
连同着那几片孤零零的茶叶,一并坠落了下来。
有人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来,手中死死握紧了的匕首恨不得刺入那个人的喉咙里,恨不得将那个人的心脏给剜出来,看一看他的心到底是被什么东西给染黑了,才变成如今这幅样子。
“我说,你这个老头子也别太倚老卖老了。”
云嘲天慵懒的打着哈欠,一把捏住了那老头再次落下的手掌,少年冷笑一声一把将那个人推了出去,毫不客气的端起桌子上的那碗人肉汤,一股脑的洒在了那个老头的身上。
温浊没有做声,他也无法做声。
那一巴掌太痛,让他已经不能开口多说任何一句话。
“云老狗的杂种……?”
那个妖艳的女子咬着牙骂了一声,却是忽然的被少年一把揪住了头发,恶狠狠的提了起来。
怪不得要涂抹这么厚的脂粉,还真是丑的惨绝人寰了。
“杂种?我本来就不是什么东西,而且你们不就是想要我这个东西的命吗?怎么,方才还见你们不要脸的想要动手杀人,怎么,现在你们的样子,和死狗好像也没有什么区别?”
一把松开了手中的长发,一脚踢在了那个老头的身上。
温浊忍不住的喊了一声,却又生生的把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