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还抱负的大志。
那年大雪出龙关,此后一别已十年。
“你说十年风霜皆为过往,却把烈酒入喉再尝。”
偌大的云王府此刻却是空荡荡的,大开的府门出几名家丁正安静的等候着大道尽头处的人影,他们提着手中的纸灯,面色因为萧瑟的秋风有些发红了起来,可他们谁都不敢先一步离去这里。
温着的酒又凉掉了,男子提了提手中的酒壶,暗叹一声再次点燃了那一小簇的木炭,双目出神安静的望着燃烧起来的火苗,将这个摆满了书籍和兵刃的屋子照耀的摇曳不定。
门外的风呼啸的有些厉害,但是人心却是动摇的更厉害。
他起身围绕着屋子走了一圈,倒背着手臂皱紧了眉头。
摆着的酒最为甘醇猛烈,入喉便是如一团青火一般烧了人心,摆着的精致点心上点缀着他最爱吃的红枣,只可惜点心已经凉掉了,连那枚品相极好的红枣,都已经是变得干巴巴了起来。
白霜城中人影不见,大概是因为此刻已经是深夜的原因。
街道上的打更人走的很慢,他们满脸麻子嘴角裂开,拖着一双还算崭新的鞋子走在青石铺成的街道上。
一行人走的很慢,大概是害怕惊扰了他人的黄粱美梦。
云欺虎小声的打着鼾,大概是累极了所以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孩童天真的面孔此刻一览无遗的映入了云嘲天的视线中,那张刀砍过的俊俏面孔,和自己有着说不出的七分相似,和娘亲有着少说八分的相似。
“你说十年逝者沧沧,却笔触孤寂无处不思量。”
马车终于停在了这条宽阔开朗的街道上,而坐落在白霜城正中央的云王府便是映入了视线之中,两侧的垂柳已经开始干枯,挖深了的河道里种着一大片的荷花,偶尔可见几尾的锦鲤游过。
云嘲天小声的喊了一句云欺虎的名字,后者猛然惊醒过来却是看着那人正柔和的望着自己,隐约中好似是那个故去多年的人一样,侧着头轻轻的拍打着自己的肩膀和后背。
他小声的哭了起来,很小声的喊着那个人的名字。
“你说十年流光等他又何妨,却无力彷徨江湖不敢忘。”
马车下家丁匆忙赶上前去,将手中早就备好了的木梯安置好,铺上了一层细软的棉料。
云嘲天第一个走出了马车,只是有些不习惯的望着眼前这座云王府。
他忽然有些后悔了起来,后悔自己当初见过云千秋之后,就不应该再一次的回到这个地方。就好像是世间最好的三两肉,最好的三斤酒,最美的三花魁,只消一次就足矣了。
而那些家丁们诚惶诚恐的跪拜了下来,恨不得将自己的头颅埋入了地面之中。
他们并不在乎那些云家铁骑鄙夷的视线,毕竟人和人永远都是不同的,为了活命下去和只为活的潇洒,本就不是一回事。
而他们低声的喊着的,也大概就是眼前的这个褪去了剑袍的少年郎。
“世子殿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