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大师倒是神色一如的肃穆,只是不知道怎么不见如意大师?”
云千秋哈哈大笑,翻身下马走到那师太面前。
几人匆忙行礼,浅笑一声不敢。
“如意大师正在香寺中焚香,明日便是云王妃的祭日,按照往年都是要提前一日焚香沐浴。只是今年如意大师忽然说是要亲自焚香,其中缘由倒是没有和我们几人提起过,也大概是如意大师心中所想他事,我们也自然是不好去过问太多的事情。”
妙空当真妙空,一言一语皆是低下了身段来。
只是她的视线忽然扫过那云千秋身侧的少年,挺拔的身影中透着一股逼人的寒气,只见他左手中提着的古剑散着一抹寒光,竟是惹得妙空不由惊呼一声,有些失态的瞪大了双眼。
其余几人皆是面露惊讶,却是没有妙空那般的失态。
“怎么,大师是很意外为何这人会忽然出现吗?”
云千秋哈哈笑着,将那云千秋向前推了一把。
他豪气万丈一般的挺直了腰杆,似乎是永远也不想女人看到他脆弱的一面,可男人呢?那永远都活在了他阴影之中的甲子呢?那些随着他出生入死的人呢?
云嘲天出奇的没有露出让他难看的作态,只是行了一个佛家的礼数。
“他是我云家云千秋的长子,也是当今云王的世子殿下,更是我夫人柳寒烟的长子。”
普通的三句话,却是让少年苦涩的笑了。
他安静的站在了原地,望向那面孔身后的长廊。
身后人影百般,不如身前末路一条。
“啊,老尼竟是没有认了出来,当真是糊涂了,还望世子殿下莫要怪罪。”
云嘲天心中冷笑,面色上却是露出了慈善的笑容。
“大师此话说的严重了,我怎么怪罪于大师呢,况且这些年里我都是没有来到过寒禅庙中,大师更是不会认识我才是。说起来,这些年都未曾给母亲焚烧过香火,当真是心头愧色万分,不知大师可否指点一二,我也好在明日的祭祀上赎轻几分的罪过。”
妙空慌忙道声不敢不敢,面色却是有些的发白了起来。
她深知自己有些失态,却又不敢多言半句。
“好了,先进庙中再说,一行人都已经是累了,都早些的休息去明日不要耽误了祭祀一事。”
一行人应声允诺,却谁都不敢做那走开的第一人。
狗头军师不知道何时追了上来,乐呵乐呵的提着手中的烤鸡赶到云嘲天的身侧,他一把扯下了那烤鸡的鸡腿,塞入了云欺虎的手中,看着后者有些无奈的白了自己一眼,方才有些讪讪的望向那身前面色有些发青起来的云千秋。
“白宣生有些事情不能赶来了,这山鸡是我在路上捡到的,它自己撞在了树墩上昏了过去,我就……”
云千秋狠狠地挥了挥衣袖,有些气不过的背过身去。
明明是一个胸有大志运筹帷幄之人,为何平日平时办起事来总是毛手毛脚的?若不是以及深知他的脾气,怕是早就忍不住把他拖出去车裂了。
妙空大师有些不自在的笑了笑,让开了身前的走道。
一行人缓慢上山,终于是入了这寒禅庙中。早已累的手脚酸疼的侍女躲入了屋子里,揉搓着那早已红肿了起来的脚踝,忍不住的眼中含着几分的雾气。
不过他们一想到回府后云王大气分发给他们的补贴,就又开心的笑了起来。
寒禅庙中庙堂不多,只有一间极为开阔的香阁,四处沐浴焚香的副殿,以及那一年到头几乎都是空着的住处,开阔的一片巨大场地上铺了一块又一块的青石,其中缝隙里已是开始冒出了细小而又翠绿的嫩芽,错综的脚印下竟是逐渐的生长了起来。
云嘲天走到马车前,看着少女掀开了车帘朝着自己侧头一笑,甜甜的酒窝中透着几分的无奈。
“你看那个尼姑……”
少年压低了声音,一把将少女从马车上抱了下来。
她惊呼的一声惹来不少人的视线,原本便是透着绯红的脸颊更是像苹果一样,有些恨恨的望着眼前的这个少年郎。
“有些奇怪,不过看上去……往年的时候听到他人提起过……”
还未等少女说完,云嘲天便是出声打断了她的话。
他望着走来的云欺虎,好笑的揉了揉后者的头发,仔细的打理着他那不知何时松开的绳带。
“先去休息吧。”
寒禅庙中房屋倒是许多,大概是每年云千秋都是浩浩荡荡的带着一行人来到此处,况且着寒禅庙本就是云千秋的一枚中意棋子,一来是为了遮掩那人坟冢的存在,二来自然是作为一个必要的据点,易守难攻也自然是让寒山的位置有些变得不同。
云千秋侧目望向二人,心中暗暗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