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的形象。
“对头,我差点还忘了锅里炖着鸡这回事儿了!”
苏母拉着苏澈的手,笑着对苏澈说。
“这两个月累坏了吧,看这脸都瘦得凹了下去!”
苏母心疼无比地用她那粗糙的手掌,抚摩了一下苏澈的脸庞。
“还好,就是觉得有点困!”
苏父骑了他那辆二手摩托车,载着苏澈和苏母两个人,一路轰鸣地往家奔驰而去。
在路上,苏澈问父母为何在镇上等他。
苏父笑着说:“你妈担心你东西重,拎不动,所以一大早就来场口等你了!”
“呸,难道你也不一样?从昨天晚上就开始忙活着杀鸡了,说什么今天儿子回来了,刚刚高考完,要给他好好地补补身子!”
苏母不甘落后地揭着苏父的老底。
苏澈老家是四间瓦房,外加猪圈、鸡舍、厨房、茅厕,院子里栽种着一棵樱桃树,房子左右都是土质肥沃的菜地,门外是一片晒粮食的空地。
村里很多人都已修起了楼房,但他们家因为需要负担苏澈的学费和生活费,所以一直住着这栋拥有六十几年历史的老房子。
房子固然上了些年龄,但苏父经常修葺,风吹雨打之下,倒也牢固,连08年地震也都抗了过去。
一路上,遇见不少的熟脸,彼此之间热情地打着招呼,不约而同地问起苏澈的高考情况。
从小到大,苏澈是村子里出了名的学习成绩好,盛誉满身,倘若这次他考上大学,将是整个天星镇第一个本科大学生。
对于这些雷同的问题,苏澈都是笑着回答说刚考完试,成绩还没出来,不过自己感觉还不错。
回到家中,但见环境摆设,与苏澈的记忆基本重合,尤其是院子里的那棵樱桃树,乃是苏澈祖父年轻时亲手所植。
吃饭的时候,苏父也问及高考的事情。
虽然他听苏澈跟别人说自我感觉还挺不错,但未免有些敷衍,他想得知更真实的情况。
“才刚考完试,问这些有什么用呢?”
苏母从厨房里端着一大碗炖鸡出来,馥郁的炖汤香气登时弥散开来,让苏澈腹中饥鸣不已。
苏澈迫不及待地夹了块鸡腹肉,嘴里咀嚼不停,笑道:“不能说百分之百能考上大学,但至少有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可能,而且不会低于二本!”
“这么自信?”
苏父紧盯着苏澈。
“就是这么自信!”
在自己父母面前,他也不必矫情,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苏母有些得意地道:“听到没有?我儿子就是这么自信!记得他在考高中的时候,也说过这么一番话,结果怎么样,还不是顺利考上了城北中学!”
对于自己的亲生儿子,苏父还是挺放心的,更何况听了苏澈这番自信满满的话,欣慰一笑,不再言语。
“你不用担心儿子考大学的事情,而是应该考虑一下学费!”
苏母一语中的,一针见血。
大学四年,学费加上生活费,不低于五万块钱,这对苏澈家来说,无疑是一笔巨款。
前世,父母掏空了多年来的积蓄,也没能凑够一年的学费,最终还向姑姑家借了三千块钱,方才勉强将苏澈送进了大学校园。
而父母去世之后,苏澈只能依靠兼职和勤工俭学来维持平时的生活费,学费则是向银行无息贷款以及助学金,但苏澈毕业两年,至今未能还清银行贷款。
听了苏母的话,苏父顿时陷入了沉默。
“要不然,你也别死守着一亩三分地了,泥巴里也搓不出几个钱!”苏母给苏父盛了一碗鸡汤,“你大侄子上次回来不是说他在李都市的什么工厂里当主管吗?你让他给你安排个工作!”
“但是,眼看着就要农忙了,地里活重,我怕你一个人……”
苏父有些犹豫。
苏母顿时怒了,语气激动地道:“就这一亩三分地,我就是变狗爬,也能把它做完!”
“不行,不行,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干这么重的农活!”
苏父摇了摇头。
早年间,苏父也曾随人前往沿海城市打工,但因为心中记挂着苏澈母子,所以没干多久,便跑了回来,被苏母骂得狗血淋头。
虽说如此,苏父再也没有外出打工,而是死守着那一亩三分地,一年到头,算上卖鱼的钱,收入也超不过五千。
区区五千块钱,还不如别人在外面两个月的工资。
苏父和苏母还在争论着这个问题,一直没说话的苏澈突然插嘴道:“为什么你们两个不一起出去打工呢?”
语出惊人,父母回过头来,略微吃惊地看着苏澈。
“两个人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