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算盘一打道:“三十两银子。”
严公子下巴都要掉下来,盯着她骂道:“三十两?你打劫呀?”
她凶周三娘比她更凶,指着她骂道:“你每天不是要吃的就是要喝的,老娘这店里让你打坏多少东西?没把你赶走就算不错了,收你三十两银子都是便宜你。”她骂完,换副讥讽的笑脸道:“哟,严公子不会没钱吧?没钱不要紧,把门外那匹白马留下。”
严公子嘀咕着解下包袱拿出三锭十两的银子丢在柜台上,嘀咕着道:“掉进钱眼里了.......”嘀咕完背上包袱就走。
这么多银子,周三娘嘻嘻笑着道:“严公子,下次再来呀!”
要是人人都像这个假公子一样出手大方,骆驼客栈早就发达了。周三娘正高兴着,只听到外面一个女人的喊声,伙计跌跌撞撞冲进来道:“老板娘,那个臭丫头把雅娜带走了。”
周三娘“什么”一声喝急忙跑出去,只见雅娜被严公子拽到马上,骑着马往东边跑。周三娘大喝道:“姓严的,你把雅娜带哪去?”
那严公子回答:“带她去找她的情郎......”说完逐渐消失。
老马来到三娘身边道:“臭婆娘,你瞧出来了吗?那匹白马是正宗西域大宛良马中的上品,世间罕见,少说也也值三千两银子,这个姓严的小姑娘到底什么身份,家里这么有钱。”
周三娘瞅他一眼道:“你能肯定她姓严吗?”老马不作声,周三娘叹道:“爱上一个剑客不是什么好事,希望雅娜不要失望而归。”
没有人愿意受制于人,雅娜一边挣扎一边骂人,那严公子全当没听见;等她没力气挣扎,等她骂够了,总会有停下来的时候。出乎她预料,雅娜似乎不知道疲倦,就像沙漠里的骆驼一般有着坚韧不拔的意志。没有人愿意一直听别人喋喋不休,又或许自己身上不具备这样的品质,严公子终于失去耐心,将她从马背上推下去摔在沙漠里。
雅娜一声不吭,抬起头死死盯着她,目光里充满愤怒。严公子狠狠瞅她一眼“驾”一声往前走,雅娜朝另一个方向走,两个人就此各奔一方。大漠里容易迷失方向,如果没有水,一个人走不了多远,严公子拉住马缰绳转过头,雅娜越走越远,她不忍心将她丢下,于是转身快马追过去。
雅娜听到追上来的马蹄声,转头看一眼拔腿就跑。严公子顿时来气,她想看看雅娜能跑哪里去,她骑马像在追猎物一样跟在雅娜身后,手里的马鞭抽在黄沙上“啪啪”作响。
雅娜不甘心被抓住,拼命往前跑,黄沙里实在太容易滑倒,脚下踩不稳并顺着沙丘滚下去。追兵骑马来到她身边,雅娜实在跑不动,躺在黄沙上气喘吁吁。严公子翻身下马,扑到她面前将她拉起来“啪”一掌打在她脸上骂道:“你再跑呀......”于是又将她推倒。雅娜的目光依旧锐利,严公子扑上去举起巴掌,却发现这张脸长得那样清澈动人,比沙漠里的绿洲要美上不知百倍。她下不去手,轻轻放下举起的手抚摸着她的脸道:“多美的一张脸,真对不起,小美人,我怎么舍得打你呢?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就带你去找你日思夜想的那个男人,要是你不听话,我就扒光你的衣服,等我玩够了就把你卖到妓院里去。”她找来一根绳子将她的手困起来,翻身上马拉着她往前走。
雅娜如同沙漠里的沙子一样是个倔强的女人,她一声不吭也不求饶,沙漠里留下一行浅浅的脚印。正午的太严毒辣,就连骑在马背上的严公子都热受不了,要不停的喝水,雅娜摇摇晃晃的跟着她,她脸色苍白,嘴唇早就干裂。其实只要雅娜开口求她,她一定不会那么狠心。
再坚强的骆驼也有被压到的一天,雅娜脚下一软倒在黄沙里。严公子有气无力的转过头看一眼,她从马背上跳下来将她抱起来,嘴里念叨着:“活该......”她还是把水壶送到嘴边。
雅娜醒来时四周一片漆黑,火光在眼前跳动,那匹白马躺在身边。她身上盖着一件厚厚的羊皮熬十分温暖,她真的太饿了,用力托起轻盈的身体搜寻着什么。“你醒了?”半块烤熟的牛肉递到她眼前。雅娜抬起头,还是那个严公子,她将烤肉丢到她怀里道:“爱吃不吃。”说着又将水壶丢在她身边。那严公子躺倒另一一张席子上道:“下半夜该你守夜。”说着闭上眼睛。
不吃白不吃,雅娜拿起烤肉狼吞虎咽的吃完,又痛痛快快喝了一气水。那个严公子一动不动,看来是睡着了,她从皮靴里拔出一把弯弯的匕首轻轻朝她走去。她真想一刀杀了她,可又想,毕竟是她救了自己的命,她现在不杀她,她们之间算扯平了。
她慢慢退后,小心走到白马旁,白马像中了邪怎么也拉不走。心情越来越着急,并听到那个严公子道:“她叫白术,是我最好的朋友,除了我,它不会和任何人走。”
雅娜吓了一跳,转过头,严公子静静的坐在席子上。雅娜打不过她,举起匕首用力插在装水的羊皮水壶上,袋子破了两个洞,口袋里的水不住的往外流。姓严的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