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跑过来将她推开骂道:“你干什么?我们就这一袋水,你不想活了?”她从地上捡起水袋,里面的水已经所剩无几。
这下子换雅娜得意了,她哈哈笑一声道:“没有水你那里也去不了。”姓严的将水袋丢在地上将雅娜按倒在地上,两个人扭打在一起。雅娜挣扎一阵,忽然笑起来,姓严的公子停住手的同时雅娜停止笑声道:“你是个女人?”
她身上有淡淡的胭脂味,手指细长纤瘦且白白嫩嫩,没有喉结,胸前明显的突起都暴露她的性别。姓严的“哼”一声狠狠望着她一眼走回去躺在自己席子上道:“赶紧睡觉,明天接着赶路。”
知道她是个女人,雅娜不再怕她,抱着羊皮熬走到她身边躺下,将羊皮熬盖在她身上。严公子不领情,侧身离她远一点,把羊皮熬掀开丢还她。其实那张羊皮熬足够她们两个人躲避夜里的风寒,雅娜又给她盖上,同时道:“你睡吧,下半夜该我守夜。”
雅娜那样温柔,她没有将她推开,翻身平躺着道:“有我的马在,它会替我们守夜。”
女人之间的关系就是这样莫名其妙,前一刻还仇深似海,后一刻或许就能成为朋友。雅娜问道:“你为什么要扮成一个男人?”
严公子轻轻一笑回答:“江湖险恶,你不会明白。”
雅娜明白,生活在大漠她什么没有见过?天上没有月亮,星星却格外明亮,雅娜陷入美丽的幻想中,自言自语道:“居士易,他一定是个英雄。”
严公子道:“她是不是英雄关我什么事?”
雅娜道:“女人都爱英雄。”
身边的伙伴回答:“可女人不需要英雄,需要的是陪伴......”说完就闭上眼睛。
雅娜喃喃道:“真的吗?”没人回答她,她扭头一看,伙伴睡着了,她仰望星空道:“女人需要陪伴......”或许这次离开时对的,只要能带她去找居士易,她能想到未来有多美好。
第二天向着太阳升起的方向走,荒漠就像没有尽头,太阳毫不留情,让人举步维艰。翻过一个沙丘,眼前又是另一个沙丘,抬头望天上的太阳,它好像永远在同一个位置。没有水,人和马都在死亡的边缘挣扎,雅娜早就懊悔前一夜一气之下把水袋刺破,沙漠里没有水,她们熬不过一天。
热气在眼前形成一层薄纱,一眼看出去一切都是模糊的。偶然见沙漠中一道黑影,她们顾不了那是不是海市蜃楼朝黑影的方向走。离的越近越清晰,那是一匹乌黑色的马,有马说明有人,有人就能找到水,或许还能打听到前面的去路。
求生的欲望促使她们越走越快,走近了才发现是一匹被人遗弃在沙丘上的马,一望无际的沙漠,或许马的主人已经死字风沙中。二人四处张望,沙丘下躺着一个布衣汉子,雅娜觉得那人眼熟,迫不及待的跑到沙丘下面。严公子牵马站在沙丘上,见雅娜冲她挥手,她牵上那匹马走下沙丘。
天下总有那么巧的事,又是居士易,偏偏又让雅娜遇到,或许是冥冥中注定的事。雅娜喜极而泣,开心的望着她道:“是他,他还活着。”
居士易严重脱水,严公子苦着脸道:“没有水,他不可能活下来的。”
雅娜摇摇头道:“我一定要救他。”她卷起袖子拔出匕首。
严公子知道她想给居士易喝自己的血,她放声道:“温暖一个剑客的心对你,对他都没有好处。”雅娜不明白她的意思,她接着道:“温柔乡就是英雄冢,爱上一个剑客是疯狂的,要忍受常人难以忍受的孤独,对于剑客而言,一旦有了情感,这个剑客就已经死了。”
雅娜没有犹豫,她一刀滑下去,鲜血从手腕流出来,一滴滴落在居士易口中。这样做是否值得,严公子转头,内心很煎熬。雅娜的血能有多少,救不了一个快要死的人,严公子伸手从马鞍下又拿出一只水袋那是她为她们留的最后一点水,不到万不得已她绝不会拿出来。她将水袋丢在雅娜面前,雅娜抬头望着她,她深吸一口气,从衣角扯下一块布走过去将雅娜流血的伤口包扎好。
雅娜感激的泪水掉下来,严公子责备的道:“我不相信他会永远陪你。”
雅娜打开水袋,把水灌进居士易口中,幸福的道:“总有一天,会有一个男人出现在你面前,你欣赏他,愿意为他付出一切。”姓严的公子对此抱以一声冷笑。
莫名其妙的耽搁了半天,要是没有这半天,说不定都已经走出荒漠。天又黑了,居士易还没醒过来,就在沙丘下生火过夜。雅娜将居士易抱在怀里,她的伙伴对此越看越不顺眼道:“这回一滴水也没有了,你满意了吧?”
雅娜愧疚的低头望着居士易挤出两个字:“谢谢。”
严公子瞅了她一眼道:“你少来着一套,告诉你,明天要是还走不出去,那咋们就等着喂狼吧。”
雅娜抬起头,偶然见东边的天一片通红,她激动的站起来指着东边道:“你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