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雅娜手指的方向望去,天边的亮光蔓延数不绝,那是玉门关到阳关方向,这里能看到照亮夜空的火光,说明她们离边关已经不远。严公子抑制住心里的喜悦道:“哎呀,大名鼎鼎的居士易大侠倒在家门口,是不是太可笑了?”雅娜没有回答,对她来说,这是一种幸运,能让多一刻与这个男人呆在一起。
居士易咳了一声,雅娜转身扑上去,居士易睁开眼,雅娜笑盈盈道:“你醒了?”
男女之间如此亲密,居士易是正人君子,他甚至没有看清是雅娜并轻声道:“男女授受不亲,姑娘自重。”
雅娜吃了一惊,她的同伴冷她一眼,谁叫她自作多情。雅娜委屈的道:“是我,我是雅娜。”
居士易道:“雅娜......”他说着抬去细细看她一眼问道:“雅娜,你怎么到这来了?”
严公子气道:“要不是她,你已经死了,狗咬吕洞宾。”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居士易打量着雅娜,雅娜急忙拉衣袖遮住手腕的伤口。她这个微小的动作完全没有必要,居士易已经看到她手腕上的伤口,他惊讶的道:“雅娜你......”
这对雅娜来说不算什么,她一笑道:“易大哥,这没什么,你不用放在心上。”
居士易站起来拱手道:“姑娘两次救在下性命,在下日后定当回报。”
坐回居士易,在女人面前他又变得刻薄古板,他刚离开五里镇几天,对雅娜的态度骤然如此,怎么不叫雅娜心寒。严公子挖苦道:“我说什么来着?女人需要的不是英雄。”雅娜陷入悲伤,到底她太年轻,对感情的期望值越高,失望就越大。
居士易听不懂她们说什么,拱手问道:“不知这位兄台如何称呼?”
他既然是个正人君子,当然不会怀疑眼前这个翩翩公子是个女人。严公子不冷不热道:“兄台不敢当,在下严少度,想必居士易大侠你也没有听说过。”
居士易道:“原来是严兄。”又恭维道:“严兄有胆量独闯大漠,想必并非等闲之辈。”
这种交谈严少度都快窒息了,她不敢想象要是自己爱上这样一个人是怎样的无趣。当然,不同的人有不同人的爱好,雅娜喜欢这样的英雄,正如她所说“女人都爱英雄”。出于给雅娜面子,严少度道:“在下可不是一个人独闯大漠,难道居士易大侠你没有看到,在下有一个朋友。”
居士易看来雅娜一眼道:“严兄真会说笑。”
严少度道:“在下没有开玩笑,雅娜和我已经是很好的朋友。”
她说这话的目的是为了挑衅居士易,她想看看居士易对雅娜的态度,显然她打错算盘了,居士易实在是一根木头,这个人冷得像一块冰,温暖他的心恐怕比登天还难。从现在看来,雅娜对居士易的爱不过一厢情愿,雅娜是个倔强的姑娘,可想而知她不会轻易放弃,她要走的路还很远。
居士易没有反应,严少度接着道:“居士易大侠离开五里镇已经有几天了,你怎么还在戈壁上?”
居士易道:“最近江湖上发生一件大事,在下不得已,只好留下来查清楚。”
江湖上最近发生的事?严少度步步紧逼问道:“什么事?”
居士易不说自然有为难的地方,像她这样好奇的人真少见,居士易无奈道:“洛河图不知严兄可有耳闻?”
严少度哈哈一声道:“江湖中人有谁不知道洛河图。”
居士易道:“听闻洛河图重现江湖,却被一伙神秘人劫走了,只听说那伙人抢走洛河图往西走,此事处治不但,必定引发江湖一场争斗,事关武林安危,在下义不容辞,一定要查个究竟。”
严少度道:“江湖上的事有真有假,不知阁下查到什么?”
居士易摇摇头叹道:“哎,说来惭愧,在下在戈壁上查了三天一无所获,正打算入关在找找线索。”
严少度笑道:“江湖上的人谁不知道居士易大侠和天玄阁阁主严灼心是生死之交,严灼心号称无所不知,你何必费那么大心思在这戈壁上劳神?何不去问严灼心不就都明白了?”
居士易哈哈一声道:“严兄果真有趣,难道兄台当真以为严灼心是神仙不成?”
严少度又追问道:“难道天玄阁是徒有虚名?”
居士易回答:“兄台不是说过,江湖上的事情有真也有假。”说到这,两人一同哈哈大笑出来,雅娜听不懂她们说什么,在一旁插不上一句话。
居士易光明磊落,对严少度自然敞开心扉,至于严少度是不是以德报怨,那就不知道了。严少度拱手道:“在下有意结交阁下这个朋友,不知阁下意下如何?”
居士易大喜道:“在下求之不得。”
严少度一笑道:“咋们既然是朋友,朋友的事就是在下的事,洛河图的事情再下同样义不容辞,不如日后咋们同行,在下也好帮写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