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一皱，把字条揉皱撕烂。

“此话当真？”云舒玉问道，“你又是从何处得来。”

“入蜀之前，从一伙人身上摸来的。”王齐贤起身望着窗外，“这次洗佛大会，只怕不止这一件糟心事。”

“我还能做什么？”云舒玉问道。

“你只管好这其中一件就好了。剩下的，至多是见招拆拆吧。”王齐贤叹了口气。

此时月上三竿，谪仙楼依旧是门庭若市，人来人往的夜市喧嚷声却也有增无减。

从这里望去，远处的岷江在月色的映衬下熠熠生辉。芒种刚过，略有些潮热夏风刮过高楼，一扫酒后的晕眩。

两人默然地看着楼窗外的万家灯火，突然间，只听到楼上飞檐有人朗声说话：“蜀地富足，人多殷实。这般夜夜笙歌，自从后蜀主国破身死，便夜夜如此了。”

云舒玉似有惊觉，右手闪电般摸向腰间刀柄。只听到楼上那人又说道：“暂且放心，我并无恶意。只是恰好觉得此处风景不错，正好适合远观岷江浩荡。”

云舒玉哼了一声，“你若要去赏江上夜景，何不去那北城门楼顶，那里才叫登高望远。”

“呵呵，哪有这边自在。”那人又道，“这赏月喝酒，我总得找个地方弄点酒不是。俗话说得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到的不如你请我的……’’

王齐贤看了眼云舒玉，云舒玉默默摇了摇头。王齐贤拿着剩下的半坛酒，递出窗外。那人接酒一饮而尽，哈哈笑道：“好酒，好酒。”

王齐贤高声说道：“这算什么好酒。还请先生下来一叙，我再敬先生一坛。”

那人闻言，淡然说道：“我喝酒从来不付酒钱，你小子也别打什么算盘了。”

“如此，就依先生。”王齐贤说道。“先生不付酒钱，那我也就当先生是个梁上君子好了。”

“哈哈哈，好个书呆子。”那人大笑道，“这梁上君子的美号我就却之不恭了。放心，等会有热闹瞧，就当是偿还酒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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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