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费啊浪费。”胖老头看着鱼篓,痛心疾首道:“早知道你剑法这么好,我就不试了。”
“吕前辈剑法通神,晚辈佩服。”李相思话音刚落,老者手中鱼竿节节碎裂,每节断面整齐如镜。
“李牧读了半辈子圣贤,也没读出个什么盛世春秋。倒是教出了你这么个好儿子。”胖老头用指甲摩挲半截鱼竿,“那夜谪仙楼,江湖上都以为是我的小师弟打抱不平,哪里想得到是你小子。”
“余思过前辈剑法通玄,一手符箓道法更是出神入化。每年春猎祭天,就是洛城的皇室大醮,都少不了他的主持。”李相思说道,“晚辈曾于洛城内得他提点一二剑道,至今仍是受益匪浅。”
“提点剑道……”胖老头呵呵笑道,“莫非是指那年你小子三入洛城,在昭和宫的牌匾上刻下的‘蜀’字?我听说小师弟和大内联手,都拦不住你。”
“前辈慧眼如炬。”李相思微微一笑,“那次当真凶险无比,青牛宫的剑法,晚辈这辈子都不想见第二次了。”
“风云榜评比,明面上虽说仍是一年一评,但自三年前白首崖一事,那年的说书人陨落红尘,风云榜排名就是只动三甲。江湖上都说是因为这十三人老而弥坚,却不知大道气运变化,谁甘心躺在说书观的砧板上做一条待宰的鱼。”胖老头说道,“风云榜第七,委屈你了。”
“晚辈学剑不过二十余载,家父是个文人,只粗浅的教了我点相剑功夫。位列风云榜二甲,实在有愧。”李相思执晚辈礼。
胖老头翻了个白眼,说道:“你小子也是看菜吃饭的主儿。我听说你在杭城西湖,改了乐府流传的古调曲,添成了十二宫。现在江南道的花街柳巷到处传唱,风头几欲压过古调。你小子这么狂,也不怕老儒门戳断你的脊梁骨。”
“前辈不也差不多么。”李相思微微笑道,“西蜀一局,您明面上帮衬着安蜀王布子,实际上却是和东厂有所往来。却不知这四月初八之后,谁会戳着青城山的脊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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