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变故让沙海一众大吃一惊。杜衡也没有想到会有结果,疑惑的看着击飞帮众的人——披散着头发,发下是一身破旧棉衣。那人现在收起铁掌,沉气到丹田。两只手掌停留在腰间,绷紧的骨骼发出“咯咯”地声音,吓得沙海的帮众慢慢向后退了几步。
小二看到来者,慌忙起身,躲在那人身后,叫声了“厨子哥!”
杜衡好奇的打量这个“厨子哥”。暗道自己太过大意,这人几时出现自己都不知道。如果刚刚他出手打得不是这手下,而是自己......
雷开业见手下昏死过去,瞪圆双目,暴跳如雷。不管来者何人,刷地拔出刀来,势大力沉地一刀砍向“厨子哥”脖颈。那厨子气定神闲,从肋下拍出一掌,手掌击在木桌边缘,使得木桌横飞出去撞向出刀的雷开业。雷开业招式不变,力劈华山之势硬生生将那桌子劈为两半。木桌一分为二之际,雷开业见那人已飞身过来,慌忙横刀招架,不料这人的掌锋刚猛之极,竟将自己的七环刀直接拦腰拍断!雷开业惊得大叫一声,被掌力推送之后退了三丈之远。他那断刀已丢掷一旁,而厨子一股尽力未收,掌锋未散,如一个漩涡一般将自己牢牢控制在这掌下,雷开业暗道自己遇见高手了。电光火石之间,杜衡高高跃起,凌空踢向厨子手臂。厨子似乎早就料到杜衡会来救雷开业,原地撩起一圆圈,掌锋未尽,再掀起习习劲道迎上杜衡那一脚。杜衡见那厨子过招间竟然能如此灵活多变,心里暗暗吃惊。运气用力到脚尖,硬接一招。嘭的一声,二人退步散开。杜衡只是脚踝酸麻,并无大碍。而那个“厨子哥”却满是惊讶地看着杜衡。好像没人能这样接过自己一掌。
杜衡暗赞一声这人功夫不错,对那人拱手道,“在下沙海帮杜衡!刚领教阁下的好掌法!未请教阁下尊姓大名?”
“厨子哥”蓬头垢面的站在一旁,冷冷地打量着杜衡,并不搭话。回身打量小二和老掌柜,查看他们他们是否受伤。老掌柜见状赶忙出来对杜衡施了一礼,歉意道,“乡下孩子,没见过什么世面。适才侥幸碰到二位爷爷,有无礼之处还请宽恕则个!”
杜衡看着老掌柜一副和稀泥的样子,心里暗气。看着地上躺着的人已然气绝。而雷开业颜面尽失。要知道沙海帮里能人异士多不胜数,很多人都在奋力的向上争爬,只怕今天过后,雷开业被人三招之内破了兵刃险些丧命之事就要传遍西沙了。雷开业自知如此,更是狠得牙根儿直痒痒。自己父亲曾在沙海坐四舵主,可父亲过世之后,旁人见他客气也只是尊敬他的父亲罢了,很少有人肯定过自己。除了杜衡!而现在自己在杜衡面前跌了这么大一跟斗,以后沙海帮里还有自己的容身之地吗?
想罢握紧拳头,愤而站起身来,一边推走身边的帮众,一边把那帮众腰上的钢刀抽了出来。抬手用刀尖指着“厨子哥”道,“刚才不算!你我二人再来!”
老掌柜看到雷开业满面煞气,要和“厨子哥”决一死战,吓得赶忙阻止道,“爷爷呦!这哑巴孩子只是在去年夏天,碰巧遇见一个渡河的江湖人,那江湖人见他老实敦厚,便顺手教了他几招。真的不是您的对手啊!”雷开业瞪着眼一听老掌柜的话,怒气更盛,只是教了几招就能胜我,我这颜面何存?根本不再听老掌柜的絮叨,狠狠地瞪了“厨子哥”一眼,在未请示杜衡情况下,就许诺道,“他要是能打赢我,我们就此别过!我等退出客栈不再相扰。如何?!”杜衡是知道雷开业脾气的,此时制止只会坏事,倒不如让他闹个痛快。况且刚刚那“厨子哥”只出了几招,自己并未看出他的家学。雷开业能引他再用几招那自是再好不过了,所以也不言声,自顾自的在火盆旁烤着火。
老掌柜深知江湖人脾气,输了还罢,这要是胜了,这客栈还有安宁?想罢又要出言,可“厨子哥”却伸手拦下掌柜,从他旁走了出来。挺着胸膛看着雷开业。
杜衡见对手接了,提醒道,“兄台惯用什么兵刃?从我这手下里挑一件吧。”厨子看了一圈,并不回答,双掌摆在胸前,掌心向下双臂持平,开始沉息运力。雷开业见他不用兵刃,自恃赤手空拳即可胜自己,心里更是恼怒万分。但是刚刚过招,自己有所轻敌。所以慢慢平复心理思量着,所谓刀行厚重,剑走轻灵。自己的家传刀法向来都是大开大合,劲力为先。这与那厨子刚猛的掌法很是相似。但刚刚对敌就知那人的掌法极其凌厉,如果只是以力对力,自己讨不了好。倒不如收了笨重多用变招与他对敌。
掂量万分之后,雷开业大喝一声,拎着钢刀冲了过来。厨子看着雷开业的钢刀在地上划得直冒火星,从脚下勾起一个翻到的木凳,抬腿踢将出去。雷开业左臂一挥将木凳打散落地,然后猛地挥刀砍向“厨子哥”脑袋,“厨子哥”不慌不忙歪头躲避。但那刀锋还是在厨子的破棉衣上刮出一道浅口。雷开业一招不中,再改切口,从下向上撩起一刀。厨子看出雷开业刀锋霸道,不敢硬接,只好向后跃出数丈。落地时身后正是沙海帮众,厨子没料到沙海帮的人会从中使诈,没有防备,正被帮众中踢出的一脚踢个结实,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