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自在惯了,干嘛自找麻烦。”
说起这史霁,家里世代为史官,他也不例外。虽然没什么油水,却也不涉及官场之争,平时除了编撰史书,倒也十分清闲。风晨幼时虽然与史霁的独子相熟,但由于在初次听到这个颇有喜感的名字时,嘴角抽搐了半晌,最终还是没忍住笑,因此一直为史霁所不喜。
他顿了顿,似是收拢了思绪,又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有些惊讶地问道:“你有你亲生父母的消息了?难道是扬州第一富商的古家?不对,虽说老牧头当年捡到你的地方离扬州不远,他们倒也十分愿意在族谱上添上你的名字,可你早先不就查过,发现并不是吗。又有其他线索?”
古月泽将手里的半杯酒一口气送入腹中,然后又重新续满一杯,才答道:“偶然得知一鳞半爪,还不能够确定。”
风晨看了他一眼,一边把玩着手中酒杯一边道:“我以为我们自小一起在老牧头家长大,你便会和我一样对这种事兴趣缺缺,却忘了你从不像我这样冷血和怕事的。不过过犹不及,你也别把这事看得太重。年后我去南疆,路过江南,自可找人帮你寻些蛛丝马迹出来。”古月泽沉默不语,只是略点了点头。
风晨不再多说,抬眼看了看天色,不知不觉红日便已西沉。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拍了拍牧若、牧川二人的脑袋,“天不早了,我们该走了。”而后又想起什么,转过身对着月泽语气颇为正经地嘱咐道:“之后这段时间我可能不会常来,你为我打包个七八斤柿子酒让我带走吧。我在江南就极喜欢这果酒的。”说完也不问月泽同不同意扭头便走,古月泽对他这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早已习惯,便也跟着下了二楼。
“今夕何夕”门外,与里面判若两季的温度让牧若牧川二人不禁紧了紧身上的皮裘。古月泽穿的更是厚重,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年后你去南疆,古卓、古凡两人,还需要你照拂一二。”。
风晨点点头,深吸了一口充满凉意的空气,看着飘飞的衣袂,用只有自己听得清的声音说了句:“起风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