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毒酒心殇(1 / 2)

“你啊!”许伯然又敲了他儿子一个爆栗。

两人相视一笑,算是定下了。

不做太多耽搁,许云歌立即往竹里馆赶去,他敢肯定,那帮人现在定在竹里馆里!那地方也不安全,不知道他们还好不好。

往那边赶着,许云歌沉郁的心情好了不少。没想到今日父子俩竟都默契地没有再提当年旧事,竟然还能这么容易地重归于好。就这样吧,压在箱底的事总比被翻出来要好。

许云歌一进到馆里就迎上了络石迫切的身影。

“怎么样!麦冬呢!”

这问题叫许云歌也一怔,方江应该早早地带麦冬来了才是,怎么会比自己还晚!他还没想好怎么回答,便看见荀言和白芨两人也赶出来,三人眼中急切,可自己却不知该说什么。

“他们,兴许还在路上。”这么说着,他自己都觉得心虚。可这心虚还没成型,便被门口凄惨的两个身影给破碎。

“麦冬!”络石第一个冲上去。

麦冬此时被方江横抱在怀里,已经没有了知觉,白芨赶忙上前查看。仅一瞬,就凝了呼吸。

跟了主子这么些年,他这表情络石再清楚不过。长剑落地,他颓唐地从方江怀里接过麦冬,朝屋里走去。

夜,方江为许云歌取了件披风来。

他一人坐在院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老实说,与麦冬的交道不过是几个照面,他的离开并没有让自己倒了悲痛欲绝的地步,但是看着荀言白芨他们都透露着一股叫人心酸的气息,他也高兴不起来。

屋里此时烛光未灭,络石在荀言的屋子里守着麦冬,不吃不喝,已经好几个时辰了,而荀言则与白芨在自己的屋子里,似乎也难以入睡。是啊,夜不太平,怎能入眠呢。

“主子,去客房凑合一晚?”方江实在看不下去,只想着许云歌别倒下了才好,小心翼翼地开口。

许云歌拢了拢披风,透过黑夜也看出了方江的疲惫。衣服上的血迹还没来得及处理,脸上也灰蒙蒙的。他隔着衣袖握住那人的手腕,顺势把他拉坐在自己腿上,想了想又把他包了进来,整个披风里鼓鼓囊囊的。

“也不晓得给自己也取一件来。”

方江背部紧贴那人的胸膛,姿势有些暧昧,他脸一红,虽是在夜里但还是被许云歌给捕捉到了。

“以后不许再叫我主子。”他把脑袋埋在方江的颈窝里,朝他耳朵里喝着气低声道。

许云歌心情不好,他听得出来,所以他压抑住心里的一阵别扭没再拒绝什么,只是身体不自在地扭了扭。毕竟是自己这边的人,任谁都不会觉得好受。冬天了,还是有些冷的,方江往披风里缩了缩,有些贪恋地汲取后面人胸口的温度,他动了动脑袋,杂乱的头发蹭得许云歌有些痒痒。

“别闹,陪我坐一会儿。”

稍稍放松下来,才有空回想这两天发生的事。

明明在昨天,白芨还在问自己要不要做他的人,犹豫着,同意的话几乎脱口而出。可是……他却在今天选择叫自己喝下那杯毒酒。

荀言捂着自己的胃,丝毫感受不到中毒的症状。他觉得此刻自己的脸一定难看极了,于是就坐在床沿上,低头不敢看一直站在桌前的白芨。

可是想着,眼睛里一股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就要不停地往外流。那人,果然如景北柯所言是指玩玩?只是借用自己的关系好办事……吗?他有没有、哪怕只有一次接近自己不是为了报仇,昨天那样质问自己的时候有没有!他不敢抬手抹去不断涌出的水珠,他怕那人发现、发现自己竟是如此可笑,心甘情愿成为他报仇的垫脚石!可,即便如此,也是自己愿意的,是自己欠他的不是么……只不过,一旦爱上了,就再也无法这样豁达。荀言只能任泪水不断落下,打湿他腿上一片衣衫。

白芨也有些失神,仿佛有种自己被戏弄了的感觉。游戏?输了?景北柯的话不断在他脑中回现,再加上那时荀言的表现。呵,他又不笨,演戏就不能演好一点吗。

可是旁边那人轻微抖动的身体还是引起了他的注意,看见大腿上的红衫因为被水浸透已变成深红色,白芨轻叹一口气。

他走过去,从后边抱住荀言,挨着他坐下。但没想到,那人却极不配合,一把打开他的手挣脱了出来。白芨皱眉,他看不得那人哭得越来越厉害,不由得从背后覆上荀言的双眼。抽泣没有停止,但怀里的人已经不再闹了。

手中一片湿濡,白大夫自懂事来头一回觉得有些手足无措。

“荀言,对不起。”

但不想,荀言却哭得更厉害了。白芨感觉泪水透过指缝流出来,顺着手腕进了袖口。

是啊,就是哭了又怎么了。荀言本不想如此,怎能叫他发现自己的痛楚。可不止为什么,一听到他的声音,眼泪就止不住地流。

白芨一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