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关系远了些。”
“白芨,你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荀言笑笑,看着这个男人,他越来越觉得自己的选择没有错。
“竹里馆你自己留着便好,用人我有豫庄和礼馆。”
“啊……我竟把这茬给忽略了。”
“徐治现在在回燕城的路上,明后日便来与我们汇合,当然,他还带回来了一件礼物。”
“哦?”
“和景王他们有关吧?”许云歌在震惊之余插了句话。他先前就知道了白芨的身份,可他却没猜想到这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大夫竟然还隐藏着自己的势力,果然人不可貌相。
“不错。”
“说说?”
“一份从南疆截获的景北柯通敌文书罢了。”
“罢了?这可是重罪!”许云歌哭笑笑,他突然想到了自己的一个旧友,也是被扣上了这个名头,连带着一大家子都遭了秧。
“我们再添上一笔?”
“不,先看看皇上怎么想的。”
“这还能怎么想,为保帝位,诛景王九族呗。”荀言朝白芨怀里蹭蹭,真是头一次,他发现身旁的那人这样聪慧。
“且看再议。”
“也好。”
“方江,到时候还需你配合一下。”
突然被点到名,一直沉默在一旁的那个人蓦然地抬起头。
“关我们家方江什么事了,有苦活累活交给我便是。”
“你?方江看上去比你耐打哦。”荀言挖苦道。
“还麻烦你和景府那人同个消息。”
“是。”
“谁?”许云歌望向荀言同样茫然不知的眸子发问。
“孙夫人。”
“是她?”
“怎么?”
“我道先前看她扎针的手法与你有些相似,果然,若不是你的人,怕是那日也不会帮我们吧。”
“从前的孙家姐姐,儿时玩伴罢了。”白芨说得很淡,仿佛叙述的是一个故事。
“那方江又是怎么知道的。”其实许云歌想问的是为何他知道我却不知道呢。
可惜白芨故意要误解他的意思,嫌弃地白了他一眼,道,“自然是我告诉他的。”
“白芨,”荀言眯眼望着他,缓缓开口,“你真是越来越叫我看不清了。不过,我喜欢这样的你。”
没有白芨的日子着实有些无聊,荀言一个人躺在书房的长椅上,胸前摊着几本书,他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啊,已经第二十二天没和白芨一起吃饭了。”
“馆主,是第二十一天,您记错了。”旁边同样无聊得只能做起刺绣的小菊儿纠正他。
“怎么会,你哪有我记得清楚。”
“怎么不会,上午你还念叨着二十一呢,怎么刚用完午膳就变二十二了?”
“多嘴,绣你的大白鹅去!”
“主子恼羞成怒?不过,我这明明绣的是鸳鸯啊!”
“诶,你说,白芨这会在做什么。”
“在想您。”小菊儿说得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咬得特别重。
“贫嘴,我认真问的。”
“您哪次不是说认真问,要是菊儿没说白公子在想您,您指不定又怎么折腾我呢。”
“连许云歌那小子都有事做,怎么我的地盘就我最闲啊,简直闲得天理不容。”
“昨儿听徐治说他们今天得去景王府一趟。”
“哼,连你都知道,我却什么都不知道。”荀言作委屈状。
“诶诶诶,主子您要不要听啊。”
“哼,要。”
“前阵子徐治把南疆带回来的那份通敌文书呈给了皇上,您猜怎么着?”
“龙颜大怒?”
“算不上吧,皇上没当场发作,不过次日便削了景王的官爵。听徐治说,皇上这阵子上朝时候脸色很不好,御医也调理不来。所以喽,白公子顺理成章地被召进宫。”
“哼,看来他平常总往宫里送好东西倒是没白送。”
“咦?这倒没听过,还能送了些连我们竹里馆都没有的物件么?”
“就是雪莲……没什么。”荀言还是没说出口,只是想想那果子的用处便觉得脸红。
“雪莲?馆里存着不少啊。”
“不说这个,白芨去了皇宫,然后呢?”
“皇帝见着他很开心,就留他在宫里过了一夜。”
“什么!还过了一夜!难怪他那晚没回来!他还和我说他回了自己家收拾些东西!骗子!骗子!”荀言腾得一下从长椅上跳起来,满脸憋得通红。
“这……主子,您还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