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彩哭笑不得,想了又想将两个铜板又放回老道手里笑道:“道长,好歹左乙丙也是和我一起做事的,您这见外了不是?你等着啊,我去叫他。”
说完自己往院子里走去。
那个目不斜视的车夫,等刘彩消失在院子里才小声说道:“师傅,这个人不是个好人。”
老道叹了口气:“可恨之人有可怜之处,可怜之人有可憎之面,好人即坏人,坏人即好人。”
“师傅,这和佛教的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不一个意思么?”
车夫挠了挠脑袋。
“哎,老三你就好好想怎么砍你的柴禾吧。”
车夫听到这里说道“这趟出远门,不知道我交代四妹的事情她做了没有,那几只小鸡和兔子可是我养了几年了,就怕她整天绣花忘了。我不放心又交待给师哥,可师哥是个书痴时常鞋都穿错。那老五就喜欢抱着个棋盘在竹林自己和自己下棋,老六倒是时常去我那串个门,可也都是借我的磨刀石磨他的剑,磨完就没了人影······”
不理这言语琐碎和外貌成反比的徒弟在那碎碎念,看了看天空老道掐指一算自言自语道:“白丁先生,这一次老夫可是快了你一步啊。”
刘彩边往里面走边想怎么借这个事做文章,大大的敲左乙丙一个竹杠。
湘桂院是一个大院子,里面根据每个姑娘的喜好、特点和名头,又分成了大大小小十几个院子,这些大大小小的院子又何尝不是大大小胸的江湖呢?能配两个小厮的院子有五个,除了香桂芳和香彩儿,其中一个就是至今一个客人没接的香妍儿,这也从侧面证明了花大姐对香妍儿的看好,所以湘桂院也有人说跟着香妍儿才是跟对了主子,别看现在不行以后保管吃香的喝辣的的。
香妍儿的两个小厮一个是左乙丙还一个叫历松,长得干干净净对谁说话都是小声小气的模样,自认万恶如豺狼的刘彩也对历松反感不起来,要是紫鹃偷偷的送碟宣威火腿或者南乳花生给自己,刘彩自己吃一半那一半多半给历松送过去。
其实刘彩还是很羡慕左乙丙的,除了历松,他还有夏侯诺封和走掉的卢泽川这几个好哥们,在早些也听嬷嬷讲过还一个男扮女装的孟蔷薇在湘桂院呆了一年,最后据说是被一位了不得的大人物带走的,湘桂院院子中间当年的五层歌楼就是被此人一掌毁去,现在的歌楼是后来才建的,只有四层,那个一脸英气的孟蔷薇也是和左乙丙他们好的不行。
闭门思过的香妍儿正在和历松下棋,咬过客人后,花大姐停了香妍儿半年的月例,这香妍儿手下的两个丫鬟和两个嬷嬷已经开始寻思换门路另投明主了,这也不怪她们本以为侍奉了那么多年能混个个鸡犬升天结果到头来城池失火,虽然院子没撤,牌子仍在,但明眼人都知道只怕这次没得冷灶一说了,连灶台都拆的干干净净了。
院子里果然冷冷清清,两排哀牢国运来的水石榕,还有一个小花园种了三分之二的白鹤兰以及三恩之一的吊钟花,此花名字奇特花瓣却似一个翩翩起舞的舞者,这个小花园都是香妍儿自己打理别人是不让插手的。
院门旁边左乙丙正在拿着一个酒瓶子往另一个酒瓶子倒酒。
“又给那个骗吃骗喝的三无状元?”
左乙丙不用抬头就知道是谁,过了半天才爱答不理的说道“是三绝。”
“哼,骗吃骗喝罢了,没能耐、没后台、没银子,也就是那些明明在风花雪月的地方讨生活,却还相信那些才子佳人故事的没头脑姑娘信他罢了,这种人物武通城多了,也没见你去可怜他们,倒是这个周天恩你三天两头的救济,他上个月在广花楼闹事打了客人砸了场子,历松还问我借钱帮他平事,也就是历松开口我不好意思拒绝,不然谁有这个怨钱往他那个无底洞里扔呢。”
左乙丙翻了个白眼干脆来个不理不睬。
“反正你小子借我是不会给,别以为我不知道前几天我和小月在假山那里,是你去紫鹃那通风报信。”
左乙丙针锋相对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历松好是为了套他的话,打探下香妍儿有什么把柄能落在你的手里,你好去那边讨好?”
“莫须有的事我不接受,你现在就有一个现成的把柄,门口一个老道不进来点名让你出去。可以啊,不知道你还有这份外财,怎么样分哥哥点?”
左乙丙把一个空酒瓶子扔了过来,刘彩笑嘻嘻的躲掉了。
“哥要是想赚那份钱,武通城首富不敢想,南城的宅邸四、五座是能有的,你小子别在这甩嘴皮子,你来通风报信的我谢谢你,你要是来敲诈,不好意思银两没有,大巴掌有一串,你要么?再说了刘彩,你记住了干那丧天良生意的瞎三和整天跟在衙役后面吃残羹剩饭的刘二不只你一个朋友,我也和他们是‘好朋友’呢,怎么样要不要我去告诉花姐有人要在对岸开个湘桂院分店?”
这刘二正是刘彩想拜托在对岸找地的关键人物,这小地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