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去,这下砸实了左乙丙的脑袋可比开瓢的西瓜还惨。
又一支铁链飞了过来卷住了左乙丙的胸部,硬生生止住了左乙丙飞向牢杆的趋势,出手相救这正是那师兄。
“师哥这是要考量师弟的武功么,黄陂山没分出的胜负今日可是要做一个了断?师弟奉陪到底,要说打架老子当年碰见蒋西圣都不怂,虽然最后被揍的皮青脸肿可下次见了他我照样不怕。”
那师弟气急败坏的说道。
“你我既然已经难逃一死,又何必再为难这位小友。”
“哼,是不是要说我欺负小孩为老不尊?那我今天非要为老不尊一番,九曲二老范斌就是这脾气。”
那师兄也不说话,另一条链子直接打向范斌要行那围魏救赵之计。
范斌果然放开了左乙丙,四条铁链在左乙丙的牢房打了起来,狂舞的铁链碰撞时总有一束火花炸起,左乙丙在地上滚了几下,滚到墙角后干脆双手抱住脑袋趴在地上,这种神仙打架的场面一个不是自己就白饶进去了。
四条铁链从一开始的张牙舞爪慢慢如老树盘根交错在一起幅度越来越小,原本黑暗的牢房中,两根红色铁链和两根白色铁链纠缠在一起煞是好看。
这冰火两重天和左乙丙体内不知名的毒药产生了共鸣,他的身子开始时而火热时而冰凉,正是毒发时的症状。
九曲二老师兄弟的武功本来就在伯仲之间,这一拼全力更是无暇他顾,左乙丙剧痛之下口吐白沫,身体不停抽搐。
······
湘桂院后院的教书匠陈先生称病休息告假两天,那些不用上课的小先生乐的有两天假期还不用看先生的臭脸,就三五成群相约出去玩耍,湘桂院这两天人心惶惶,客人的宝刀被盗,接着湘桂院又消失了一个小厮,当天晚上湘桂院就被翻了个底朝天,第二天一大早就去官府报了案,没多久从临近安平城调来了五十个轻弓兵,三十个枪兵协助调查,可问题是谁也没见那个偷刀的小厮从哪里走出湘桂院的,真是凭空消失一般。
那位腰挎宝刀的金公子被发现时无比狼狈,一同陪侍的香彩儿和香水儿也是不堪入目,尤其是香彩儿哭天喊地的闹了好几天寻死觅活的闭门不接客,院内心思灵活的人纷纷猜测这是香彩儿在向花大姐施压,那左乙丙要是被抓回来只怕凶多吉少。
陈先生双腿盘膝的坐在地上,眼前的青石板地上放着一张总坛,上面供奉着三尊神袛,一尊青帝,一尊黑杀大将,第三尊是被画符的大家看见要笑话的囚牛,这尊蹲在琴头的黄色囚牛虽为龙九子之首,却并不在神袛之列。
陈泊田从身后取出一张龙头胡琴,倒是和那囚牛神袛相得益彰,因为这囚牛最喜欢音乐,坛上并无贡品,陈泊田从腰间取下葫芦喝了一口甘甜的溪水,将剩下的溪水倒进总坛。
轻轻弹奏了一首不知名的曲子后,陈泊田咬破手指开始以手为笔做符,这其实是画符的大禁,世人画符不为水咒即为笔咒,以血为咒是违背道书所讲符无正形,以气而灵的道理的,《云笈七笺》中曾详细解释过,血咒乃南疆蛊术也,有反噬危险,画符大禁。
“腐儒田泊丞文从大魏国师陆九渊,符阵师从阁皂山灵宝派仙师葛玄,岐黄得病医郦愚海指点一二,二十年前义兄托孤于我,田泊丞忍辱偷生二十年不负故人之约。此符阵十年而成,成而无名,今以乙丙为阵名,乙丙阵寻乙丙,青帝见青龙。”
“今,田泊丞自为符胆,天圆地方,律令九章,吾今下笔,万鬼伏藏。”
田泊丞原本空无一物的手中竟出现一本《尔雅》,正是少年田泊丞的启蒙读物,此书虚虚实实页面金黄,如动水临空不可触摸,田泊丞轻舒一口气开始在这幻化而成的《尔雅》上做符,手指触书如顽童戏水荡起阵阵涟漪,手指上的鲜血入书反成紫色熠熠生辉。
房间内泛起的紫光被田泊丞的障眼法所遮,外面看去并无异样,一个手持花锄的中年人走进院子里疑惑的看了一眼后又出去了,田泊丞的古怪性子在湘桂院是出了名的,花锄毛琛自认不会去触这个霉头,他也不怕这个没有缚鸡之力的老儒能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千里之外汝河上一个小船中,一位着蓑衣用直钩坐于细雨中的老者,放下了手中注定不会有收获的鱼竿,掐指算了一卦,然后对着满江朦胧嘟囔了一句:“世间少了一个真正的读书人啊,一个能读出大义,能读出君子重诺的读书人啊,此君乃大儒也。”
老人摇摇头对着天空喊了一声:“食牛收了吧,今天老夫没心情垂钓了,青帝原来在那小子身上,老夫当年怎么就没注意那块世间罕见的前关记竟是卧龙形呢?老夫即是卧龙阁八大长老之一,按道理和这卧龙形应该极有缘分才是。”
这渔船竟然缓缓向上飞升,原来临岸千米高的大象山上一矮壮少年以虚实变换的黑气为索在往上拉渔船。
老人立于空中任忽长忽短的直钩在空中乱舞,老人双手为诀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