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水潭,死前留下“驿长莫惊时序改,一荣一落是春秋。”
左乙丙、夏侯若封二人从雍沙河一处芦苇荡钻了出来,一边蹲在岸边拧干衣裳一边打量四周,夏侯若封见鬼一般嗷了一声:
“左乙丙你前额的胎记呢?”
此时左乙丙正将头发盘在一起往外拧水,听得夏侯若封的话不由一愣,于是将自己在地牢中的一番遭遇讲给夏侯若封听。
“这胎记我估计就是在二老和青龙对拼的时候消失的,我本来被那千面狐断脚筋也莫名其妙的就好了,你的那把族刀不知道被那位冒牌县太爷藏到了什么地方。”
夏侯若封摆摆手追问道:“那条青龙呢?”
“应该是毁于二老的最后一击了吧,我只看见青龙化为青烟不知所终了。”
那夏侯若封突然骂道:“****的,胎记一不见更人模狗样了。”
左乙丙白了夏侯若封一眼:“废话,你倒是想人模狗样呢。”
“那我们就直接北上就行了?”
“恩,不能靠官道太近,我们还是走小路绕剑州翻过燕山岭去北燕,虽然绕点路但安全很多,猴子我有件事想对你说。”
“有屁快放,吞吞吐吐的。”
“如果找到了二老的师妹得到了落日神功,你就说是你受二老所托,毕竟·······毕竟我只怕时日不多了。”
“呸、呸、呸,你小子就是狗嘴吐不出象牙,看你那活蹦乱跳的熊样,而且你不感觉那青龙在你身上游走改变了你一些东西么,那个词怎么说来,就是茴香茶楼里的那个说书的老头好讲的,什么什么洗毛,什么什么伐木。
“是洗髓伐骨吧,你个笨蛋。”
“所以说你未必能死,那个姓莫的老妈子不就整天说你是祸害遗千年么。”
左乙丙赏了夏侯若封一个板栗骂道:“放屁,她说的明明是你、我、小栗子三个人。”
夏侯若封不服道:“那也是你出的主意,说是去偷看她闺女洗澡,你小子第一个看的,也看的最多。”
“别胡扯了接着说。”
夏侯若封轻轻叹了一口气:“娘们,我总想起我那可怜的娘亲和不知道是有用还是没用的爹,我觉的我还是要练刀,一定要练出个名堂来才说的过去,那落日神功不和我的脾气,我认死理的我既然说要练刀就一定要练刀,谁劝都不行。”
夏侯若封牛比哄哄的说道。
娘们、猴子、小栗子、酒瓶子还有女侠,多么般配的外号。
左乙丙如何不知道夏侯若封是听自己所讲后,感觉那落日神功既然如此神奇,只怕能治好自己的病也说不定,这小子天赋高低自己不好评论,但整天********的幻想哪天哪位大侠能看上他的根骨奇佳收他为徒,不然结拜也行,再次点被女侠看上他也能忍。放着这神功不练,其实是为自己着想,左乙丙心里一阵感动。
左乙丙猛地按住了夏侯若封的脑袋一起趴在了芦苇荡里。
夏侯若封怒道:“你搞什么幺蛾子?”
左乙丙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小声说道:“嘘,有人来了。”
夏侯若封一脸怀疑,但也老实的趴在了芦苇荡中。
过了一会,一个轻轻摇着拨浪鼓的货郎挑着担子慢慢走来,走到左乙丙二人藏身的地方那货郎将担子放下掏出了烟袋抽了起来,突然货郎喝道:“什么人偷偷摸摸的躲在那里,再不出来你货郎爷爷就打你了。”
左乙丙拉住了以为被识破想要站起来的夏侯若封,夏侯若封皱着眉头忘了左乙丙一眼。
左乙丙指了指天上的已经升起的月亮,夏侯若封恍然大悟,临近的武通城已经关门,路上怎么可能会有挑着担子往哪里去的货郎。
这一幕确实诡异。
那货郎美美的抽上一袋烟,收起烟袋挑起了担子有自言自语的走了,待那货郎走远夏侯若封问道:“就算是我们两真从湘桂院溜走了,好像也没必要那么大阵势?莫非是找别人的?。”
左乙丙仔细想了想摇摇头:“我总感觉这里面有蹊跷。”
夏侯若封恍然大悟:“不会和被雷劈死的陈先生有关系吧?”
左乙丙震惊道:“什么?陈先生死了?”
夏侯若封道:“我是听丫鬟说的,教书的陈先生被天雷劈死了,这先生虽然脾气差点但未尝不是一个好人,前几年小栗子闯了祸夏刚要亲自动手打,还是他求得情。”
夏侯若封后面的话左乙丙根本没听进去,他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
拨浪鼓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货郎骂骂咧咧走了过来:“他娘的,关那么早城门好哭丧么。”
打量打量四周说道:“只好在这附近将就一晚了。”
那货郎径直走向左乙丙二人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