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看见梅乾火急火燎的往屋里钻,铁匠又叮嘱了一声:“别忘了啊,请你喝酒。”
赠完刀的铁匠了却一桩大心事一般,他叹了一口气对着朦胧月色感叹道:“真像啊。”
转身出院子没走几步铁匠突然停下了脚步,对左边的阴暗处“哼”了一声。
………
老张头是连夜从窗户里跳进来的,彼时夏侯若封鼾声大震,左乙丙正盘坐在床上打坐,老张头轻轻坐在椅子上,看着浑身上下散发出淡淡青烟的左乙丙,手里扣着一个茶碗盖目光如炬。
这已经是第三天了,自己仍然摸不透这个一直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家伙,怎么就突然学到的这呼吸吐纳之法。
天下武功大致可分为佛、道、儒、魔、人,呼吸吐纳是个绕不开的话题,各门各派都有自己修炼的路子,佛讲随缘,道说尽兴,儒崇苦耕,魔敬王霸,人论天人。
想想自己因为修炼那千辛万苦才得到的几页秘籍所受的苦,老张头不由得眼神一冷,强行忍住了将手上的茶壶盖打出去的冲动,左乙丙当下的内力对自己来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又在运功的关键时刻这一茶壶盖打出去可以说就算是废了他,茶壶盖在老张头的食指拇指中间转了两圈还是被他放在桌上。
老张头突然想到了一个冷冽的眼神,闭上眼睛陶醉又贪婪的嗅了几口空气后,老张头又从窗户跳了出去。
良久左乙丙才呼出一股浊气,沉沉睡去。
房顶老张头举头对月,青筋毕现,嘴如血盆,可以噬人。
左乙丙清晨醒来时桌上放着几张肉饼,老张头老神在在的背靠墙壁闭目养神。
桌子上还有两把黝黑的刀。
司马刀。
老张头说道:“你们的忘年交梅乾早上送来了这两把刀,说是铁匠愿意卖给你了,二百六十两我替你们先垫上了。”
说完将手掌伸了出来。
左乙丙轻轻“嗯?”了一声。
老张头指指桌子上的刀。
左乙丙大怒:“老张头咱两的交情你和我谈钱?”
老张头不为所动。
左乙丙不情不愿的在身上摸索半天才把银袋子交给老张头,老张头接过钱袋又把手伸了出来。
左乙丙生气的问道:“什么意思?”
老张头食指和拇指搓了搓。
左乙丙嬉皮笑脸的说道:“最后十两银子你都要?”
老张头铁面无私道:“一码归一码!”
左乙丙只好把藏在腰间的最后十两银子也交了出去。
后起床的夏侯若封捧住那两把刀爱不释手。
“娘们这两把刀并不是一样长,嗯,好像这把比这把重上一些,那我要这把重的了。”夏侯若封掂了掂两把刀说道。
老张头拿过其中一把,摘下一根头发轻轻一吹,逢刃而断。
将刀放在桌子上,老张头说道:“天下闻名的司马刀,说是铸刀的司马炎往铸刀的钢里加了黑陨铁。十年成刀五百把,把把精品。名副其实的铸刀第一人,二百六十两买两把,你们赚大了。”
夏侯若封一下来了兴致:“五百把?那给这个刀取名字可老费劲了。”
老张头撇了撇嘴:“屁!因为铸刀的司马炎没给他们取名字,所以这五百把统称司马刀。”
夏侯若封兴高采烈道:“那我要给这刀取个霸气的名字,日后哥们扬名立万了,这把刀也就跟着出名,一人一刀一江湖。”
老张头泼了盆冷水:“大器晚成的不是没有,一百多年前公认的使刀第一人庖丁,三十五岁之前干的都是宰牛的营生,后来自悟屠牛六式就进了天下前三,至始至终都用的那把宰牛刀。要说天下高手能排进前五十的,只要用兵刃的不敢说全是仙兵神器,最起码也是有名有号的名器。这武器上吃了那么大的亏,这位前辈照样能进前三,能称得上不世出的奇才了,至于你两么,根骨稀松,后面也没个大帮派撑腰,只怕,嘿嘿……”
夏侯若封只当听不见,将那把长一些的刀垫在屁股底下,伸手拿过一张肉饼狠狠的撕了一口,含糊不清的说道:“是梅大叔的手艺,娘们我就不管你了,我这把刀就叫庖丁。”
左乙丙将桌上的那把刀拿在手里,沉甸甸很是压手:“老赵头下个地叫什么。”
老张头沉吟了一会说道:“紫霞城。”
“我这把刀就叫紫霞刀好了。”
“一股子脂粉气。”夏侯若封在一旁评价道——也有点酸溜溜的,他感觉这个名字也不错。
老张头顿了顿拿起刚刚有了名字的庖丁说道:“那梅乾有一招让我演示给你们看,依我看虽然牛弹琴给牛看的成分多一些,但受人之托。”
说完拔刀回鞘。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