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她就不太出门了。
上一世傅昭华倒和贺氏打过几次照面,她很少开口,就是昭华问候她,她也只是点点头。
傅昭华有些诧异,她抬头看向贺氏,见她脸色淡淡,仿佛刚刚那句话并不是她说的。
秦宛婳脸色僵了一下,拉着傅昭华的手和傅老夫人道,“老夫人,华姐儿坐了一路子马车,还没歇脚就过来给您问安,怕也是乏了,不如让她先回院子休息,有什么话等明儿再说。”
傅老夫人见傅昭华的脸色有些苍白,点了点头又吩咐秦宛婳,“去把柳大夫请过来给华姐儿看看。”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丫头婆子们在前面打着灯笼,秦宛婳拉着傅昭华的手在后面说,“伯母看你身子别常人弱些,你可要好好地爱惜自己的身子。正好我那里有些血燕,一会让玉桥给你送过来,每日吃些对你的身子有益。”
傅昭华去熙中堂见傅老夫人的时候,息桐就带着婆子将车上的行李搬回了木樨院,她见傅昭华迟迟没有回来,就站在廊下等着。
远远地,她就看到一群人打着灯笼朝这里走过来,直到近了些,她才看清来人,上前福了福身子。
秦宛婳看到息桐,脸上有些愠怒,她厉声道,“我道你是心细,放心地把华姐儿交给你,你瞧瞧多好的一个人,只出了一趟门就折腾成这个模样,你是怎么伺候你们家主子的?!”
息桐垂着头,听到秦宛婳这样说,低声道,“……是奴婢伺候不周。”
傅昭华连忙道,“二伯母,这不干息桐的事,是我身子本来就弱,稍微着了凉身子就不舒爽。”
麝兰有些沉不住气,福了福身子道,“二太太,我们家小姐赶了一天的车,身子倦得很,下了马车还没来得及歇脚,就去和老夫人问安,好不容易回到自个院子,您不让她休息,还站在这儿教训我们这些丫头,您又有何居心……”
麝兰一向口无遮拦,傅昭华瞪了她一眼,她撇了撇嘴,才不敢再说了。
秦宛婳看了一眼麝兰,脸色很是不好,后面的胡嬷嬷就站了出来,她斜睨着麝兰,声音尖厉,“主子说话,哪里有你小婢女的份……”
秦宛婳并不想和傅昭华闹得太僵,怎么说她都是个长辈,她轻咳了一声,胡嬷嬷便又收住话音站到一旁。
傅昭华有些不悦,不是麝兰说错了话,而是她厌烦秦宛婳在她这里指手画脚。息桐和四个兰都是她从程家带过来的,秦宛婳还没有资格指责。
只是麝兰冲撞的毕竟是卫国公夫人,她不能太过于袒护,只道,“二伯母,这丫头不大懂事才冲撞了您,回头我定好好罚她。”
麝兰听傅昭华这样说,也意识到自己太冲动了,便主动跪下道,“太太,是奴婢失言,请您责罚。”
秦宛婳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她道,“你也是为了你们主子好,倒是我疏忽了。”她瞟了一眼麝兰,并没有说让她起来。
傅昭华请秦宛婳进屋去坐,秦宛婳就笑了笑道,“天也黑了,你好好歇息,等明儿伯母再来看你。”
昭华把她送到穿堂那里,看到她走远,才转身回屋,这时候又跑过来一个丫头,是秦宛婳身边的二等丫鬟,名唤香玉。
她道,“我们太太说了,等会子柳大夫会过来一趟,堂小姐别太早关门了。”
柳大夫是卫国公府请来专门给傅老夫人调养身子的女大夫,她父亲是乡里郎中,到她这一辈,就她一个女儿,她父亲就把医术传给了她。
柳大夫极通针灸之术,早年行医治好过傅老太爷的眼疾,傅老夫人念她是女子,给府里头的夫人姐儿看病极是方便,就把她留在了府里。
傅昭华看着跪在院子里的麝兰,和息桐使了个眼色,就径直进了屋。麝兰咬了咬嘴唇,垂着头看上去很是沮丧,息桐扶着她起来,指责道,“你今儿也真是太鲁莽了,二太太是什么人,是咱们能冲撞的起的吗?”
她见麝兰不说话,又叹气道,“我知道你是见不惯她们行事,那也不能什么都明面上来,你去和小姐道个歉吧。”
柳大夫梳着妇人的发髻,她给傅昭华诊了脉象,迟疑的道,“你小小年纪,什么事情能让你这么思虑过度?”
她见傅昭华不想说,便又道,“你脸色淡白,是气血不足导致,夜里可有盗汗的迹象?”
傅昭华知道瞒不过她,就点了点头,“有。”
柳大夫松开昭华的手,说道,“你这是心病。”她走到案牍前,写了一副药方递给息桐,又道,“别想那么多,好好保养身子才是正经的。”
傅昭华谢过了她,沉吟片刻才道,“柳大夫,还望您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伯祖母。”息桐便拿了一袋银锞子给她。
柳大夫便笑了笑,“好,不过我劝你还是老实的保养自己的身子,想太多都是没用的。”
息桐送了柳大夫出去,傅昭华就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