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你可以期待一下是像在哪里。”
张廷旭没听清刚才庄溯尘小声说的话,转过头来问:“你说什么?”
“我在想鬼兽会是什么样子。”庄溯尘道,“因为我以前听说鬼族就是和厉鬼差不多的……”剩下的半句话他没来得及说完,因为贴在他脚边的云应舟突然蹦起来,二话不说给他腿上来了一爪子。
“地下!”云应舟的声音在脑海中没头没尾地这样大叫道,在理解发生了什么事情之前,庄溯尘下意识地就想向上跃起,腿部用力时动作却猛地一顿,脚腕传来收紧的感觉——仿佛一只从地底伸出的手抓住了他,狠狠地往下拽去!
小猫利爪从腿上划过的刺痛被温热覆盖,像是血涌出来了。庄溯尘没有低头去看,因为一种突如其来的阴冷感觉在这一瞬间封住了他所有的动作,仿佛被睁着眼睛冻进了冰里。而那股拉拽的力道还在持续增强,化作流沙的地面旋转着往下陷落——
“喵!”一声尖利的猫叫在耳边响起,一下子打破了禁锢。身体恢复活动的瞬间,庄溯尘用余光看到了一股黑色的……烟雾?沙尘?还是虫群?“忽”地从地面黑色的砂砾中升起,自下而上地旋转升腾,仿佛要将他整个人裹挟进其中。
来不及拔刀或者去储物戒指里取东西了,庄溯尘直接选择了最迅速的反击手段:扭转灵力流动,在手掌侧面勾勒出了熟悉的火符。
云应舟是眼看着几道黑乎乎的小旋风缠到庄溯尘身上的,他急得还想往上扑,突然感到一阵火烧般的灼热。曾经牺牲了一撮尾巴毛的教训让云应舟心中警兆顿生,立刻扭转身子落到地上,迅速向后退去。就见一道暗红的火光划过,紧接其后是一声闷闷的轰鸣;聚在庄溯尘身边的无数小黑点向四周轰然散开,尚未坠落到地面,便如阳光下的雪片般消融得干干净净。
整个过程就像是地上的沙子突然活了,随风而起往人身上扑,庄溯尘一开始却愣在原地,呆住了一样面对攻击一动不动。至于张廷旭,这个引路者在云应舟发现地上沙子不对、急忙提醒时的反应是自己向侧方避开,不但不管,还像是故意让出了战场;等转瞬之后形势陡然逆转,庄溯尘一巴掌就把那群小黑点拍散了,他倒是不由“哦?”了一声,语气有些惊讶。
庄溯尘已经做好准备的第二击还没出手,敌人就没了……他没放松警惕,继续戒备了一会,直到张廷旭在旁边轻咳一声,露出了有些无奈的表情。“不用紧张了——那东西是我叫出来的,已经被你打散了。”他苦笑着道,“本来只是想吓你一跳,顺便演示下鬼兽的能力的。你下杀手的速度也太快了吧?我后来想说都没来得及。”
他说着就蹲了下来,从地上捏起一小撮沙子在指尖捻了捻,一脸心疼:“真是,鬼兽做起来很费事的……”
“……那东西就是鬼兽?”庄溯尘面无表情地道,“我还没看清它长什么样子。”那么仓促反应地打了一下,就给打死了,怎么想都只能怪那东西太不经打。
庄溯尘还记得腿上刚才感到的疼痛和抓握力道,低头看时,却并不见任何伤痕;倒是他自己虽然双脚没移动位置,但是用力过猛,在沙地上踩出了两个浅坑。
他微皱起眉,回忆着刚才的感觉:“鬼兽能制造幻觉?”
“你不是听说过的吗?就像厉鬼那样。”张廷旭研究完地上的沙子,起身时已又恢复了笑眯眯的表情,“如果是真的鬼族,碰上那种人心不齐的多人队伍,让所有人自相残杀都是做得到的。不过相对的,它们本身会比较脆弱……你刚才是用什么打它的?是火符吗?我好像没看到你拿什么东西。能不能再做一次给我看看?”
他对庄溯尘空手构筑符篆的手段相当好奇,庄溯尘依言又演示了一遍给他看,被张廷旭抓住留下了一点轻微烧灼痕迹的手掌,翻来覆去地仔细研究了好半天,神情和当初涂青崖给他做检测结果一滴血把整株花烧成了灰的那时候颇为相似。庄溯尘让他端详得以为又出什么问题了:“这样做有什么不对吗?”不是很简单的控制灵力流动就能做到的么?
“有什么不对?”张廷旭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你说,如果一个人可以控制他的血液想怎么流就怎么流,不用拘束在血管里,有什么不对?”
庄溯尘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眉头微皱着,“灵力和血液……不一样吧?”
“血液走血管,灵力走经脉,这是正常人身上都有的限制。就算修为再高,也不会能像你这样控制灵力的。”张廷旭慢悠悠地道,“看来我之前的判断出了点错,你的遗族血脉觉醒的程度比我们预料得高,就是表现出来的影响……委实古怪了些。之前没有这种先例,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恐怕也只能你自己慢慢摸索了。”
他走进过来,拍了拍庄溯尘的肩膀,突然叹道:“庄师弟……或许我们真会是师兄弟呢。用灵力直接凭空构筑符篆?阁主不会放过你的。”这话说的,知道的能理解是天歌爱才,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犯了什么大逆不道的禁忌要被灭口了,“我回去再问问阁主,后面几个月在这方面要怎么教你……对了,你是用刀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