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检查都过了,才能离开。
按理说,这种营生谁还愿意做呢?多难为情啊。可库兵却是一等一的肥差,只有旗人能做。倒也偶尔有几个汉人,但都是冒了旗人的名进来的。
“吴叔叔,你想说什么?”
陆沅君越听越不对劲,吴校长祖上干什么,库兵干什么,跟自己的问题根本扯不上任何关系。
然而吴校长摆摆手,示意陆沅君不要着急,答案就在后头了。
“库兵年少之时,寻得嫪毐之具扩肛,然后用鸡蛋裹上麻油探进去。久而久之,便把鸡蛋换成鸭蛋,鹅蛋,最后换成铁丸。”
若能塞十枚是两种的铁丸,那盗百两的银子便不成问题。江西锭表面光滑没有棱角,库兵们可以塞进去,再带出来。
“我和你父亲谋事的时候,身边曾有一个随从。”
别人都以为那是吴先生的书童,或是照料起居的佣人。
“他曾是我父亲手下的一个库兵。”
旧事和盘托出,吴校长脸上非常难堪。比起百两银子从后门塞进去,炸死一个人的炸药,包裹好以后,对那个库兵来说,几乎就是小菜一碟,很是轻松。
吴校长叹了一口气,双手捂住了脸颊。
“后来建康政府成立,我给了他安身的钱,但他大手大脚惯了,没几年就把钱花的一分不剩,重新做起了偷盗的营生。”
陆沅君被吴校长的话惊的找不出合适的语句回答,愣愣的琢磨着十枚铁丸,或是一百两银子得有多大。
把那么重的东西塞进身体里,还能行走如常人一般?果然民间才是出高人的地方。
几分钟之后,陆沅君从诧异中回过神来。
“那人这会儿在什么地方?”
吴校长抬起头,脸颊烧红,要带进棺材里的秘密已经说出来了,别的也用不着藏。
“他在偷你爹的银子时被抓了起来,这会儿还在大狱里头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