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知道,他也就不会需要和张姨周旋。
不过他并不遗憾,这一分钟他可以用到刚需上去,虽然不清楚效果,但也总比他现在这样干巴巴的交涉要强得多。
谢年心情大好,甚至连困意都少了。
他哼着小曲儿翻开了攻略之书,看看自己的平安银行现在怎么样了。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谢年蹬着那20的好感度,忍不住揉了揉眼睛:“这玩意儿涨得也太快了吧?bug了?”
姜姜摇头解释:“没有,你们只是从陌生人进展成为了塑料友谊罢了。”
谢年一想也是,如果他的好感度也可以数字化的话,那么他在坐上邵追的摩托车之前对他的好感度大概还在零左右徘徊,下了他的摩托车便飙升到了二十多。
对一个人产生初始好感度很容易,但是想要加深它却很难。
只是自己一天整出那么多乌龙来,在岑镜眼里也还是正面印象,算很难得了。
大概是他收留岑镜的动作真的很感天动地吧!
谢年捧着书,研究着研究着,就睡着了。
说来有趣,一般情况下人都不会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但这会儿的谢年却很确定。
明明一切都那么真实,他就像是一觉醒来了一样坐在自家的沙发上和邵追探讨案情,可他的脑海里却有一个念头,这些都是假的。
墙上的钟表是倒着的,鞋柜里的鞋也是倒着放的,桌上的书本字迹都是模糊的。周边很静,静得好像只有邵追说话的声音,和刀落在案板上的声音。
原本应该出现在沙发后面的窗户不见了,只剩下一面白白的墙,让人平白生出几分压抑来。
邵追说的案件其实也是模糊的,似乎有些内容让谢年很震惊,他眼睛都瞪大了,但很快却又忘了个干净。
直到从某一句话开始,有些事情开始不一样了。
区别在于,谢年拥有了操控自己身体的能力,而且他能听清楚邵追说的话了。
“如果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你还会坐在这里吗?”邵追靠在抱枕上,双目如同鹰爪,深深地望进了谢年的心里。
“我一直知道。”谢年不明白他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蹙起眉。
邵追拖着下巴,懒洋洋地掀起眼皮:“如果你知道就不会出现在这里。”
谢年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回过神来却又觉得和梦里的人争辩是非对错是一个很没意义的事儿,梦境本来就是毫无逻辑的。
于是他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顺着他的话说:“那你知道我在干什么吗?”
“知道。”邵追饶有兴味地看着他:“你在找死。”
谢年:……
邵追,你知道你在我梦里这么讨人厌吗?
自己听听,这是人说得话吗?
好在这个梦中的邵追也不是完全不讲道理,他很快又道:“但我有个办法能救你。”
“比如?”谢年平复了下心情,问道。
“两个星期后的周三下午,不要走上这栋楼的天台。”邵追的语气很认真,神色也极为严肃:“否则你会死,远离那里是你活下来唯一的机会。”
谢年皱着眉看他,许久后也不知是信了没有地点了点头。
在他颔首的瞬间,邵追整个人都消失了。本就安静的客厅刹那间变得更加寂静,完全只剩下了切菜剁肉的声响。
谢年直觉这个梦还没有结束,他缓缓起身走向厨房,尝试着叫出岑镜的名字。
然而,他每每张嘴,都发不出声音来,和厨房的距离也忽远忽近,但就是过不去。
好像是鬼打墙一样,他连续地重复着这个动作,直到墙上的钟表来到了晚上六点,规律的声响忽然停下,脚步声响起,一只修长得,沾满了血迹的手落在门把手上,打开了厨房的门——
“该起来了。”岑镜的声音响起:“晚饭做好了。”
谢年猛地睁开眼睛,坐了起来。
对上岑镜疑惑的视线,他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他其实已经算是胆子较大的类型了,可刚刚看到门把手的瞬间,他还是觉得不寒而栗。
连带着此刻面对现实中的岑镜也手脚发凉。
谢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是正着的,刚好晚上六点。
他勉强地勾了勾嘴角,手上全是冷汗:“好,我马上出来。”
岑镜看出他状态不好,但却体贴地没有过问原因。
谢年深吸了口气,感觉心跳逐渐平稳了下来,梦里邵追对他的警告还如同在就在耳侧,可梦毕竟是梦而已,没有确凿的证据,谁也无法清楚这到底是不是游戏放出的□□。
晚饭很美味,谢年起初以为自己受了那样的惊吓后肯定会吃不好,却没想到压根没有任何影响。
邵追看起来也很满意,面不改色地吃了三大碗饭。
饭后,倪晏和邵追洗了碗。
距离上次响起声音的时间还有少说六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