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他也很想要得到你的认可。你在录像带里说的话，他也就翻来覆去听了几千遍吧。”

没有那么夸张！

托尼觉得自己快要社死，完全无法面对霍华德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如果换作是别人这么坑他，托尼早就一发掌心炮过去了，偏偏是自家小孩。

“是吗？”霍华德的表情看起来真的很欠打，“托尼，原来你特别需要我的赞美，关于这一点你可以早点告诉我。”

才没那种事啊啊啊啊啊！

托尼发泄似的掐了一把菲奥娜的脸蛋，“安妮乱说的，这孩子就爱胡说八道，呵呵。”

霍华德：“可是你刚才还说她最乖了。”

托尼：……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空气都安静了几秒钟，托尼猛地抬起头，担心他们随时就不见了。

他们还好端端地飘在原地，霍华德正在仔细端详着他的脸，像是在看什么珍贵的艺术品，那样慎重和喜爱。

……错觉，一定是他的错觉。这是什么形容啊，都把他自己尬到眼睛发红了。

霍华德的手似乎是动了一下，又很快放回原处。

“托尼，我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你……”

他的语气有所迟疑，玛利亚握住了他的手。托尼也不确定那样是不是握住了，反正就是贴在一起了。

霍华德接着说：“你很好，我为你感到高兴。希望你能做一个好父亲，比我做得更好。”

托尼鼻子都酸了，该死，肯定是这里打扫的不够干净，有什么粉尘刺激到他了。

“我肯定会的。”他的声音都带着哽咽，“我一直都有告诉安妮，我有多爱她。在这一点上，我比你好太多了……”

霍华德笑了，这是托尼的记忆中很难见到的笑容。

“幸好还有机会可以补救——”

“我爱你，托尼，我的孩子，我的骄傲。”

显然这种煽情的话，对他们父子俩都不太适应。霍华德别过视线，托尼也不停地揪着菲奥娜的头发。

菲奥娜：？

托尼想到了什么，看上去极不情愿地告诉他：“有件事，就是，你一直在找的美国队长，神盾局把他从冰川下挖出来了。”

“还拐走了我的女儿，也就是你的孙女。”

“不用表现得那么吃惊，就是你想得那样。他们在谈恋爱。”

霍华德的脸上出现了扇形统计图，四分震惊三分不爽两分惊喜一分不可思议，他脱口而出道：“他不要脸！”

菲奥娜：……

这个时候，她是不是应该消失比较好。

霍华德确实很生气，任谁听到自己的好友和自己的孙女谈起恋爱，都会气得心肌梗塞。他在这件事上和托尼达成惊人一致，他们家的女孩怎么会有错呢，肯定是队长哄骗她的！（重音）

他挺想卷起袖子去揍他一顿的，正面对战他肯定打不过，但是，难道队长还敢还手吗？

他刚升起这种念头，在付诸行动时就被止住步伐。

“哎呀。”霍华德可惜地叹道，“都忘记我现在没法走路了，真可惜，揍不到他了。托尼，你有教训你的罗杰斯叔叔吗？”

嗯，按照霍华德的辈分，是应该这么算的。

菲奥娜再次：……

她走，她立刻就得走，这里没法待了。

“我当然揍他了。”还是和韦恩家那群人一起，不过这种话就没必要说了。

在纽约，他才是菲奥娜唯一的父亲！

霍华德满意地点点头，“那就行，算是出了一口气。没想到他这个浓眉大眼的家伙，竟然敢做这种事，简直为老不尊！”

“好了，我们也没办法待太久，真是累死了。”

他们本就模糊的身影变得越来越暗淡，玛利亚的声音也飘得越来越远。

“能见到你真的很好，要照顾好自己和安妮……”

“……爸爸，妈妈。”

托尼知道留不住他们，全身都在使劲地说出那句话：“我知道杀死你们的人是谁。”

霍华德看着他，嘴巴在一张一合，但托尼已经听不到他的声音了。

“是九头蛇。”托尼又重复了一遍，“是九头蛇，是他们的错。巴恩斯中校，他只是被选中了。”

霍华德不再说了，其实他的面容已无比模糊，几乎到了认不出是谁的地步。但托尼就是知道，他认同这个答案。

他想说的，就是这个。

“我还能再见到你们吗？”

没有人能回答他。

虚影如被风吹乱般散落，他们离开了，没有留下任何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