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和小熊兽的沟通后, 菲奥娜决定将它留在哥谭。小熊兽的成熟期进化方向是灰熊兽，明显是物理搏斗方向，菲奥娜无法给它提供更多帮助。

在哥谭, 达米安会很耐心地教它, 小熊兽也能帮助分摊一点夜巡压力。

它体型小却能打，有网络的地方都能畅通无阻, 的确是堪称Bug一样的存在。菲奥娜和它约定好，每隔一天回来看它一次。

达米安本来想说不需要那么频繁地往返，但在布鲁斯的注视下，他还是将这句话咽了回去。

行吧, 菲奥娜回家可不止是为了看小熊兽。

出乎意料的是，杰森竟然要求带他一起去纽约，而布鲁斯对此不表示反对。

要蝙蝠侠支持是不可能了——他不反对, 意思就是同意。

“为什么啊？”菲奥娜表示不理解，“杰森，你在哥谭不是好好的吗？”

菲奥娜不知道红头罩的事，家里人也默契地瞒住了她, 这是杰森的要求。

“我得保护你。”杰森给出的理由是这个, “你被一个百岁老人拐走了, 我怎么能放心呢？哥谭离不开蝙蝠侠，但我可以陪在你身边。”

“毕竟，我才是这个家里和你关系最好的人。”

在杰森心里, 他认定小丑已经死了，就算这家伙哪天还能再从【天国之门】爬出来，他也会敲碎他的脑壳和脊骨。他不可能与小丑和解, 这辈子都做不到, 又不是只有他自己的血账。

小丑没了, 不代表他和蝙蝠侠之间能一笔勾销，反而还多了一些别扭的新问题。杰森不想面对这个，干脆和菲奥娜一起去纽约吧。

唔，闲着没事还可以找美国队长切（dǎ）磋（jià）玩玩。杰森能有什么坏心思呢，他只是想帮老年人疏通筋骨嘛。

而布鲁斯不反对的理由也很简单，他也不放心菲奥娜。更重要的是，他很乐意看到杰森在新的环境里，以杰森陶德而不是红头罩的名义生活。

后续的发展也如同他预料的那样，杰森终于能合法地走在充满阳光的大街上。

但……钢铁侠这个混蛋，他竟然把杰森也划入到他养子的范围，他不要脸！

说什么这样才能给杰森一个合法的身份，成全他和菲奥娜的兄妹情，都是借口！他就是故意的！

杰森竟然也同意了！

在数银行卡余额有几个零的杰森：开玩笑，他没必要拒绝吧（doge）

被挖了两个孩子的布鲁斯气到骂人，但如果他和钢铁侠大打出手，菲奥娜夹在中间肯定会很为难。

布鲁斯是好父亲，他怎么舍得让女儿难过呢。但是心中的怨气还是要发泄的。

于是他又随便找个理由，揍了美国队长一顿。反正菲奥娜会给他治的，又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理直气壮）

史蒂夫：？？？

#为了铁蝙友好，他付出太多了

#受伤和背锅的总是他

当然，白白被打是不可能的。史蒂夫在他的小本子上将他们的“恶行”都记录下来，在床上通通向菲奥娜讨要回来。

所以说兜来转去，受苦的还是菲奥娜……

这就形成了菲奥娜不高兴，布鲁斯和托尼以为都是史蒂夫的错，又揍了史蒂夫一顿，史蒂夫又不肯放过菲奥娜，菲奥娜更不高兴的循环……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菲奥娜回到纽约没多久，巴恩斯中校就醒过来了。脱离九头蛇的控制后，这位二战老兵逐渐恢复了记忆。如菲奥娜预料的那样，最难以接受这些血债的，其实是他自己。

愧疚和负罪感折磨着他的内心，除了好友史蒂夫，他几乎不和任何人说话。当他知道这里是复仇者基地，而钢铁侠在帮助他恢复的事情上帮了大忙后，他流露出的罪恶感让心理医生给出“可能有自毁倾向”的评估结果。

作为出资的金主，托尼当然读过这份报告。他一个人在房间里坐了很久，菲奥娜叫他吃饭都没用。等他终于愿意出来，却是直奔巴恩斯的治疗室。

史蒂夫原本担心他们会起冲突，但巴基让他出去。不管里面发生什么，都不允许他进来。

巴基能接受托尼要对他做的一切。

史蒂夫被他强硬地要求离开后，医疗室内并没有出现什么腥风血雨。他们一个躺在床上，一个坐在椅子上，就这样沉默相对，什么也没说。

没有解释，没有指责，没有怨恨，什么都没有。

托尼身体向后靠，率先开口：“安妮来找过你，对吗？”

是他的女儿，史蒂夫的女朋友——这层关系无疑加重了巴基的愧疚，尤其是菲奥娜还在想办法帮他，在他杀了她祖父母的情况下。

“是的。她说，如果我愿意做点什么。”

她说的很委婉，但巴基懂她的意思。他的双手沾满鲜血，需要用余生来赎清罪孽。

这无关他人评判，是让他自己心安。背负了那么多人命，这位曾经的英雄无法面对如此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