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多么甜美。
因为他永无止境的贪婪,这意味着他不好驯养。这种烈性让想要占有他的人更加疯狂。
实际上楼伽罗一直觉得楼盏并不是那种安于现状的人。现在这样做也是正常的,夜莺除了妄想自由,还有啄瞎国王眼睛的危险性。
但也就是这种危险,让两个兄弟统一了战线,毕竟一个足够狡猾烈性的鸟,独享具有不确定性。
“那你们想怎么样,”楼盏有些恐慌,但还是强撑着想要拖延时间:“把我关起来?”
“不。”楼迦罗摇头笑起来,那笑容和之前都不一样,似乎带着无奈和宠溺,说出的话却无端让人脊背发寒:“光关起来怎么够。”
“哥哥把你锁在床上好不好?”
.
一只手挑开了床帐,这床帐是当时他亲自吩咐佣人从舶来市场上精心挑选出来的好东西,从远在大洋彼岸的古东方偷渡来的丝绸。
他知道楼盏就来自那神秘的东方国度,曾经以为那里的人都是这样带有让人目眩神迷、引人堕落的美貌,但在慕名去了一次交易地,却十分失望。
那些从东方来的商人,实在是很普通。
床上的人动了动。
楼迦罗回过神,伸出手把什么东西戴在了楼盏头顶。
那是一个巧夺天工的黄金王冠。含有黄金元素的矿物质被高温熔化后拉出细细的丝,然后在温度还未冷却时又被弯出完美绝伦的弧度,上面镶嵌着各种造型奇异的宝石,金丝在四周收拢成笼子的模样,在最顶端,用五颗几乎一致的蓝宝石,雕刻成了一只小鸟的形状。
夜莺。
楼迦罗目光痴迷地看着,现在这个人是属于他的。
他的、他的……
楼盏一脚踹了过去。
真的超不爽!!!
他现在浑身戴着珠宝首饰,是真正意义上的“穿金戴银”,这两个人这样的举动让楼盏感到有些别扭——他见过一些女孩子,就是这样打扮那些洋娃娃的。
被踹了一脚的楼迦罗并未生气,反而大笑着滚进了床榻,伸手搂住了楼盏:“还生气哪?”
毛茸茸的触感有些发痒,楼盏低下头,看见大了自己三岁的楼迦罗像某种大型犬一样,在蹭他的脖子:“别生气了,”他以为楼盏在为那件事生气,于是道歉,“我错了,你不是父亲带来的野种,”深吸了一口气,他郑重的说。
“宝宝,你是上帝赐予我们的、最贵重的礼物。”
“…………”
收拢的床帐再次掀起,一张更成熟稳重的脸庞探进来,楼伽叶看着床上姿态亲密的两人,淡淡道,“吃饭了。”
楼迦罗直起上半身,见楼盏想把头上的王冠摘下来,伸手阻止,“別摘。”
楼盏:?
“这是我亲自设计、制作的,”楼迦罗看向他,语气竟然还有一丝可怜讨好的意思,“宝宝,这才是给你的成人礼物。”
他伸出手,宽大的手掌不知什么时候布满了烫伤和剐蹭造成的伤痕。
楼盏:……活该。
“好了!”诡异的进展被楼伽叶面色不愉的打断,在楼盏目光转向他时才勉强恢复了表情:“该下楼了。”
楼盏率先下楼。
他是真的受不了了,尤其还穿着女装戴王冠,形象简直不要太哲学♂
……等等女装?
楼盏不受控制的想到了露西亚——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在楼盏离开后,楼伽叶脸色才又阴沉下来,“你是小孩子吗,还玩这一套。”
“那又怎样,我的好哥哥,都说好了——”楼迦罗伸了个懒腰,一字一顿道,“公、平、竞、争。”
楼伽叶不说话了。
良久他又开口,只不过声音有些发涩,“那……既然这样,你那件东西,也不用费心去造了。”
“为什么?”楼迦罗转过身,像是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是真心实意的疑惑:“你觉得他不会再离开我们吗?”
楼伽叶心中有些苦涩。
在这之前,都是他和楼盏朝夕相处,虽然楼盏私下又和露西亚搭了线,但终究……表面还是和谐的,他现在终于认清了自己的心意,却又要和另一个人共享自己的恋人,谁会觉得开心呢?
楼盏在下面等了半天,才看见他们下了楼。
只不过一刻钟的时间,面前这两个人又换上了副满腹心事的模样。
楼盏懒得管他们,吃饱了就把盘子一推上楼睡觉。
在楼盏动作的这期间,楼迦罗一直望着他,嘴角含着意味不明的笑意,而楼伽叶低头看着面前的餐碟,好似在想些什么。
就在刚才,他们达成了一个赌约。
……
“你真的觉得像以前那样给他自由,他就会乖乖停在你身边吗?”楼伽罗讽刺的问。
他感到很可笑。
只不过是被甜言蜜语了几句,就真被夜莺的声音给迷了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