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要救女儿,澹台无冢要是不肯放小萝,势必一场大战,岳父不要紧,我俩动手时有所顾忌,可不太好办。”岳玉皇对众人的高谈阔论浑不理睬,仅蓝袖飘飘,一言不发地随行。所有人之中,杨诣穹对张疤尘最具熟悉好感,并肩而走,偶尔拣了些无关紧要的话来聊,意思意思。
突见前方有一条清澈见底,潺潺流淌的小溪,魏法潼将手一挥,向下游寻去。小溪尽头,却是一口很大的河床,本来清澈见底的溪流,待至河床岸边,河水竟污浊乌黑,犹似下水道污水泥浆,颇为反常,料想跟先前的小溪之间,必有什么奇妙隔绝。
便在此时,黑水中央,咕噜噜的起了几个水泡,开始一点点,到后来一大堆水泡不断冒出,由点成线,逐渐趋长,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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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直或弯,或圆或弧。杨诣穹心想:“有人在水下呼吸,可就算溺水张口,也难冒出这么多泡啊。以水为家,潜入浊流亦不足道,此人水性当真天下少有?”
黄旌耀喝道:“龙王出来!”
黑水河上,水花炸开,一名白衣男子躯体旋转,四肢弯曲,跃向半空,接着重新落入水中,继而又旋转钻出水面,如此来回反复,仿佛白龙翱翔水面之间。水质黑脏,白衣夹杂着污水,黑中有白,白中有黑,颇为奇观。那男子忽地纵跃而起,落在岸边,全身一抖,衣上黑污一瞬之间尽皆弹去,非但光洁靓丽,白衣序整,连臭味也不再散发一点,缓缓走到众人跟前,面露微笑。
岳珠莎喝彩道:“好个‘七小龙王沐浴弹振衣’!”
裴思忤笑道:“献丑献丑。”魏法潼道:“谦虚啦,你这手绝活,谁也比不上。”裴思忤道:“四哥才谦虚,象、虎、蛇全会游泳,只要一学,你们一个个都能比我优秀。”魏法潼挥手道:“象会游泳,我半点不会水。”黄旌耀笑道:“说到水,虎又岂能比得上龙?”蔡鏖道:“裴龙王,你奶奶的,老子不快活了。你说象、虎、蛇,特意不提蝙蝠,存心跟我过不去?”裴思忤道:“不是跟你过不去,前提是你蝙蝠也会游泳才对。只要三哥抓来一只蝙蝠,让它游个给大伙看看,小弟定要道歉,夸你是大大的英雄。”蝙蝠和人类均是哺乳动物,以肺呼吸,但肺小量浅,若掉入水中,虽能游一小会,不尽快救出水面,照样易被淹死。蔡鏖理塞,道:“蝙蝠不会游泳,但我飞得快,你有本事来天上找我吧。”裴思忤道:“小弟轻功不行,讨不了好,便在水里等你就是。”说到这里,魏、黄、蔡、裴、岳五人哈哈一笑。
岳玉皇见女儿越聊越欢,脸色便沉了下来,道:“好了,天聊完,该做正事了。”
岳珠莎道:“各位兄弟,澹台无冢擒了我家小萝,把她放了吧?不知小萝闯了什么祸,澹台无冢要……”岳玉皇打断女儿,道:“唐心萝乃老夫外孙女,年纪幼小,娇弱生命,未得罪过中国武林,无恩无怨,构不成威胁。澹台无冢无端擒她,多半因为老夫吧?老夫现在来了,可以叫他把孩子放了,再来说话。”
魏法潼叹道:“岳大师有所不知,澹台无冢之所以将唐小妞拿住,是因她打死了我们这边的一个信使,这人对澹台无冢而言十分重要,此人一死,于他剿灭国西一派的大计而言,算失了一大大臂助。”岳珠莎脸色微变,道:“小萝她打死了人?”女儿从小孝顺乖巧,没碰过一滴血,谁想如今竟却杀人。
蔡鏖嘿嘿几声,说道:“你女儿也不知怎么想的,明知打死了高信使,乱了澹台无冢大计,逃到哪里都不会有好下场,居然甘愿就缚,自投罗网,说给我们任杀任剐,悉听尊便。”
唐定殇怒道:“放屁!我女儿怎会说出这种话?”岳珠莎本来与弟兄们相聚,情绪开心,一听此言,秀眉一蹙,心跳缓缓加速起来。
岳玉皇骂道:“贼厮鸟们,小萝打死了谁,也轮不上要她抵命,莫说信口胡言,便是这孩子真的傻将起来,你等焉敢擅自擒缚?”唐定殇喝道:“就是,我家丫头打小热爱生活,阳光外向,岂会说出任杀任剐,不想活的话来?”
杨诣穹道:“听我一言,此事不明前后,暂且不急,可否先去见见澹台无冢,彼此照面谈话,什么事都能清楚了。劳请魏象王引见一下?”魏法潼对自己曾败于杨诣穹手下之事,仍心怀芥蒂,听他对自己说话,既不理睬,也不瞧他。黄旌耀和蔡鏖亦头转过一旁,冷笑不答。
裴思忤微笑道:“杨兄弟,唐姑娘打死高信使,本来并非大事一件,其时澹台无冢虽然愤怒,但瞧她是个不通世事的幼小姑娘,倒没怎么放在心上。蔡三哥说的确实没错,这唐心萝杀死高信使,认错没有,道歉亦无,反而行事古怪,自己孤身一人,不作抗拒,甘愿来涯洸川就缚,澹台无冢见她执意如此,将她擒了,实在情有可原。”转向岳玉皇,道:“岳大师不必生气,咱们可以听杨兄弟的,先跟澹台无冢聊聊,再把您外孙女放出来,当面再说,两边均搞,事情不解决了嘛。”
岳玉皇缓缓点头,道:“算你小子识趣。”
魏法潼对岳玉皇一行人背后朗声道:“怎么,为啥停了?训练群士,增强武艺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