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昼夜重要,不可随止,不是吗?”
遥遥听见澹台悼近粗声答来:“客人来了,众士自行操练,我等兄弟姐妹自己该当出来为客接风洗尘才是。”迎面见他和澹台狼策、澹台搏雷、澹台墨狐、澹台澜、澹台轮、澹台不逵、胡忘潭、嘲风女子并肩而来。每人灰袍宽袖,金纹兽案齐至,甚是华丽。他们九个来到当地后,嘲风女跟杨诣穹情不自禁地又对望一眼,二人目光一触,很快便即移开。
澹台悼近道:“四位伯叔,你们的将士们还好么?”魏法潼道:“修炼我的象术,需要循序渐进,不可操之过急,已让他们自练入门功夫,步骤不难,暂且不管,待得练习多日,再进行下一命令,亲自督促。”蔡鏖、黄旌耀也说了同样意思。杨诣穹心觉不安:“无怪众武士军威惊人,他们昼夜交替,连番上阵,一天到晚就只训练,时日一久,怎会不强大起来?”裴思忤笑道:“在下闭气游水之术,对于内功方面,颇有独到修行之法,要比其他尊兄更艰难些,慢慢练就是。唉,其实这些门道,昔年授自你父亲门下。”澹台狼策道:“见外了,各位重入我家,我们欢心无已,一家人术法互授,最好不过。大哥,父亲他……”
澹台悼近点点头,对众道:“洸林校场没什么好待的了,去涯林内阁见家父吧。啊,提前提醒一下,内阁前有驯兽场,大家看到群兽不要紧张,它们谱驯有素,不会伤人。”岳玉皇淡淡地道:“平常不会,可你们叫它们伤,便会伤了,不是么?”澹台悼近一笑置之。
眼下共聚集了十八人,一起离开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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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向西边涯林而去。岳珠莎心想女儿遭擒,父亲岳玉皇已来,事情只要说说应即刻化解,而女儿闯祸打死人,为何甘愿就缚,投入澹台无冢死地,却是想不透缘故,难道因郎禅年底结婚,从而使她失了信念,不想活了?欲知详情,唯有见面再讲。唐定殇和夫人一般心思,暗想丈人出马,必然马到成功,他平日管教女儿甚松,此时得知她心态不大对劲,事后须得好生管教,再不能像从前那样溺爱了。魏法潼等与岳珠莎兄弟情深,见她闷闷不乐,就说些闲话逗她开心。岳珠莎勉强笑笑。唐定殇见老婆笑了,也就没多么忧虑了。
后队中,澹台悼近与六位弟弟相谈甚欢,胡忘潭走在尾端,一言不发地听着七兄,以及身后杨诣穹与九妹间的动静。
杨诣穹恍恍惚惚地行走,不知不觉落在十余人后面,突然闻到一股少女香气,转眼一瞧,原来那嘲风女郎正离自己极近,几乎贴身,低着头在旁走路,说道:“姑娘,你……”嘲风女看了他一眼,道:“嗯?干嘛?”杨诣穹道:“我好像见过你,你的声音我似乎也听过。”嘲风女笑了一声,道:“然后呢?”杨诣穹道:“然后你能告诉我,你姓什么吗?”嘲风女道:“只怕你对每个女孩子都说见过呢,对你以前的对象,是不是也是呢?”杨诣穹听她刚见面就问这种话,一时怔住,没有回答。嘲风女道:“你家住城里的,还是农村的?”杨诣穹心想:“查我户口。”答道:“我是城镇的,但小时候在农村待过几年。”
嘲风女道:“待几年就不待啦?那我跟你不一样喽,我是打小在农村长大到现在的。”杨诣穹听她说话声音,越来越觉得自己肯定之前认识过,得知她住农村这一线索,短刻间却仍想不起来是谁,过了一会,笑问:“那你是哪家村户的姑娘?”嘲风女抬起头来,与他对望一眼。杨诣穹见了她这对像极慕容思江的眸子,身子不自禁的一震,忍不住便想伸臂搂抱,心中赶紧提醒自己:“这是别人,不是她!不能抱。”
嘲风女笑道:“你是不是想抱我?”杨诣穹脸上一红,惊道:“没有,没有。”嘲风女道:“脸红咯,手还抖了抖,刚才。瞧你这副样子,谁都能看得出来,骗人没用的。”杨诣穹叹了口气。嘲风女笑道:“不否认了?说吧,为什么想抱我?”杨诣穹转过头去,蹙眉不言。嘲风女咯咯一笑,道:“你问了我问题呢。那我回答你,我是楚家姑娘。”杨诣穹道:“你姓楚?”心下惭愧,他从小到大的亲戚、朋友、同学,姓楚的当真不少,听她说姓楚,仍记不起来是哪个。
楚九妹眼中有失望之色,叹道:“也是,咱俩只见过一回面,估计早把我忘了,在你心中不怎么重要。名字讲不讲给你听,无所谓。”杨诣穹喜道:“你把名字跟我讲了,我马上想起来你是谁。再不然将口罩摘了,我更即刻知道。”楚九妹道:“不好看,我长得。戴口罩为了遮丑。”杨诣穹道:“你很好看啊,瞧这双眼睛,多美。”楚九妹喜道:“你说我美吗?”杨诣穹道:“呃,嗯。”楚九妹道:“咱俩现在不熟,熟悉后我再给你看脸不迟。这是什么地方?”杨诣穹道:“涯洸川啊。”
楚九妹道:“嗯,那你记得泻龙牌吗?记得魔兰夫人吗?记得玫瑰先生吗?记得那只怪鸟吗?还记得那对……那对农家父女吗?”杨诣穹登时记起,哈哈一笑,道:“原来是你。”楚苓苓嘻嘻一笑,道:“是我是我。”目光中充满了喜悦之情。
杨诣穹和她相对而笑,心想:“乍见故人,是挺欢喜,但大事不能含糊,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