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静,结果一日得训,自己侄女当众辱骂沈妆儿被朱谦将人给带走了,她唬了一跳,夜里先回了一趟宁府,宁府果然已是火烧眉毛,于次日弹劾太子朱谦,宁氏心中惶惶不安,待王钦回府,又央求他帮衬宁府。
王钦却十分头疼道,
“太子这次铁了心要治宁家,我无能为力....”
宁氏闻言脸色一片煞白,见他大步往书房走,猛地追上去,在门口堵住了他,
“王钦,到底是无能为力,还是因为沈妆儿不愿意帮忙?”
王钦脸色有些不好看了,“在你眼里,我是不是无所不能?我再如何,终究只是臣子,上头还有太子,皇帝,这次皇帝撂担子不管,宫里的宁贵妃求情都被拒之门外,太子如今监国,我哪有本事阻止他?还是,你非得将王家也搭进去?”
朱谦现在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无论他做什么,只会越发激怒朱谦。保不准,朱谦借由头一并将他开罪。
“是吗?”宁氏冷笑着,先他一步后垮入书房,立在门槛内,
“你都能帮着沈妆儿和离,为何就不能帮着宁家对付太子?”
宁氏骤然间歇斯底里吼他,“为了沈妆儿,你连命都不要,为我宁家,你便可以做到一句话不说?”
王钦平静看着她,疲惫涌上来,差点淹没了他,忽然间他觉得一切伪装与掩饰没有任何意义。
“没错,为了她,我可以不要命,因为我这条命本就是她救的....”
宁氏膝盖一软,差点栽倒在地,她不可置信看着王钦,“你说什么....”
王钦神色平淡继续道,“宁倩当众侮辱平章郡主与十王爷,犯了圣上忌讳,宁家一再纵容姑息,犯了太子忌讳,条条款款都在两位主子底线上蹿下跳,你让我怎么救?我也着实不想救....自讨苦吃的人,我从不稀罕。”
“至于帮她....”王钦仿佛将一身枷锁卸下,手撑在门槛,淡声道,“一,我欠她的,二,她师出有名,我不过是帮衬一把,三,陛下支持我....”
宁氏脸色白如一片雪,她双唇颤得厉害,
“我问你,倘若我与她一并落入水里,你会救谁....”
对面那道高大的身影,一身仙鹤补子的官服矗立在门口,将夜光挡了个干净,久久地沉默着。
宁氏气笑了。
可笑,可悲!
她竟然连个上不了台面的女人都比不上....
她竟然输给了一个她一直瞧不起的女人.....
宁氏一病不起,后来闻宁家败落,兄长被罢黜,更是一口血呛在喉咙里出不来。
王钦闻言派了太医来照料她,其余的话也不曾多说。
多说无益。
只让婢女告诉她,让她好好养病。
王钦也不可能真的完全不管,最终还是顶着朱谦杀人的目光,在皇帝跟前替宁家求了情,皇帝这才保留了宁老太爷的追封,算是给宁家留了几分面子。
宁家与王钦而言,也就岳父老太爷人品贵重,得人敬仰,能保住老人家的名声,已是他唯一能给宁家做的。
日子进了腊月。
宁莺勉强打起精神操持家务,她如今一张脸冷冰冰的,再也没了往日半点生气。
宁家是她的倚仗,是她自小吹嘘的资本,如今宁家败落,她也少了几分底气。
那一夜与王钦撕破了脸,也确定他心中有沈妆儿,今后日子要怎么过,宁莺心里没点数,王钦会不会弃了她去寻沈妆儿?
心中又是惶惶,又是妒恨,恨王钦,更恨沈妆儿抢了本该属于王笙的婚姻,如今又来招惹王钦。
她当年出嫁带了不少陪房,这些人自然是她的心腹,纷纷替她打抱不平,暗中盯着沈府,以防王钦与沈妆儿暗中见面。
恰恰腊月二十这一日,得知沈妆儿的父亲涉嫌影射先皇,犯了大忌,被关入大牢,宁莺喜极而泣,连日来的阴霾也去了大半,心中顿时痛快几分。
她长兄虽然被发配边疆,可宁家三兄还在京城,宁家在朝中多少有些人脉,宁莺愣是气不过,以探访兄长为名离开王府,暗中使了些手段,唆使一些人意图将沈家的罪定死。
王钦连着三日未归家,到了第四日,听闻沈家被无罪释放,宁莺终于按捺不住,对着回府的王钦大吼大叫。
“你是不是又帮了沈家?”
王钦看着这样歇斯底里的妻子,忽然失去了耐心,
“你到底要做什么?”
宁莺最后一点侥幸荡然无存,她冲到他怀里,拽着他衣袖拉扯,哭闹道,
“你这么喜欢她,你干脆去娶她,为什么要招惹我?”
“朱谦入了狱,若非你这个内阁首辅,沈家能脱罪吗?”她在他怀里抬起泪眼,发丝凌乱地铺在她面容,她瞧起来有几分阴鸷,
“王钦,我不明白你,这样卑微地帮她,你能得到什么?那朱谦不恨你吗?我一心一意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