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里,贺西楼脑海里就不由得浮现三年前的场景。
也是在这个别墅里,漆黑的大床上,谈意额头沁着汗珠,美丽的脸既是惊慌又是害怕,对着贺西楼胡言乱语前言不搭后语地说着情话,想要让贺西楼稳定冷静下来。
那时谈意大概是真的怕了,都没法维持那张
贺西楼脑中的那根弦断了。
他现在就想要谈意露出那样的神情。
三年前,在他床上害怕想逃,却又欢愉地闭紧眼的、抛却伪装的谈意。
他现在就想要见到。
是谈意自己走入浴室的。
别墅里所有物件都是最好的,小小几件家具就能高达五位数,而浴室里的浴缸采用最好的材料,宽敞又符合人体工学。
贺西楼现在就想试一试。
谈意见贺西楼的反应越来越不对,非但没有冷静下来的意思,反而见贺西楼的眼神越来越炽热,像是下一秒就能生吞了谈意似的。
谈意的几缕黑发贴着下巴,湿润柔软。刚才在和贺西楼的动作之中,有些许发丝被打湿了,但他毫不在意甚至没有拨弄那几缕发丝。
贺西楼盯着滚落在白皙皮肤上的水珠看了许久,才默默用指腹轻轻在皮肤上摩挲,抹开了那几颗水珠。
谈意却因为他的动作一颤:“你想做什么?”
他这会心惊胆战,生怕贺西楼做什么。
贺西楼收回了指尖,似乎是极极极温柔地一笑:“没什么。”
柔软的毛巾落下谈意的发顶,贺西楼的动作细致又温柔,一点也看不出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的人。
贺西楼平日自己洗完头也不吹干,就那样湿着。可是谈意不一样,贺西楼用了十二分的耐心替他擦干头发。
“小心着凉。”贺西楼只这么说。
谈意能感觉到身后炽热的视线,如芒在背。可偏偏他只能装作不知道,浓密的睫羽轻轻垂下,做出一副困倦的样子。
他生怕今天这一场硬仗躲不过去。
贺西楼终于擦干了头发,看了一眼谈意的神情,声音轻轻地问:“你困了吗?”
谈意点点头,而贺西楼环抱住他,大力的动作更像是直接把谈意挽在了怀中。
炽热的手掌按在谈意的肩头,谈意的睫毛颤了颤,又不敢睁开眼睛,只能继续装作困倦的模样。
谈意等着贺西楼说:“既然困了就早点睡吧。”
但贺西楼却没有按照谈意预期地说这句话,而是低低说:“时间还早,先运动一下再睡吧。”
谈意知道自己在贺西楼面前装不下去了,也不再装困,睁开了眼睛,看着贺西楼离得极近的脸,甚至可以看清对方的皮肤纹理。
贺西楼干燥温热的手掌一点一点地抚摸着谈意的后脖子。他忽然问:“你猜猜我接下来想做什么?”
“……”谈意不想求饶。
他不想露出一副怕了的模样,于是站着没有动。
贺西楼的嗓音里带上来几分低哑,嗓音有点低沉,将谈意揽入怀中一点一点地吻着。
他唇齿所到之处都会引起一小阵战栗,谈意觉得很不适应,就察觉到贺西楼的动作越来越往腺体的位置靠近。
每次贺西楼要做之前,都是从腺体先开始。
也许这是Alpha的天性,贺西楼浅棕色的眼眸晦涩暗沉了一瞬间,手指轻轻地摩挲了一下谈意眼下的皮肤,“你不是喜欢哄人吗?现在哄哄我吧。”
从谈意一走进来的这一刻,贺西楼就知道谈意打的什么算盘。
无非是哄哄他,说些情话,或是做点别的什么帮助,让他心情稍微好些,对谈意的看管也稍微轻减些。
等贺西楼被谈意哄得团团转时,他就可以逃出去了。
谈意的如意算盘打错了,贺西楼早在三年前就已经认清了谈意这个骗子。
今天也是谈意自己撞进来的。
就算贺西楼要做些什么,也怪不得他。
起初,谈意是真的不困。
但是奈何从洗手台辗转到浴缸,再辗转到洗漱台,对着那方崭新亮澄的镜子,谈意再也忍不下去了。
贺西楼比起青涩的当年,早就成熟了不少,也不再脸红。
谈意从来没有想到过有一天,他居然会这样被动地脸红,他忍无可忍,咬牙问:“你可以停下来了吗?”
“可我不是在帮助你吗?”贺西楼真的是个疯子,手上的动作不停,还有心思游刃有余地看着谈意的表情。
谈意的脖颈微微扬起,美丽的脸流露出复杂的漂亮的神情,而贺西楼满意地注视着一切。
他最后用一次标记作为结尾,虽然这次标记还是没有成功。
贺西楼神色不满地沉下,但嗅到谈意身上传来的浓重的信息素气味,他又稍稍好心情地勾了勾唇。
谈意那张从容镇定的脸上褪去了伪装,眉眼微微蹙着,可能是累的狠了。谈意身上都是厚重的葡萄酒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