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其一是因为当初对不住贺西楼,他要报复,谈意觉得自己男子汉大丈夫并不需要做那些狗鼠之辈逃跑,大大方方地受了也就算了。二是因为贺家还有他需要的东西,他也不能把场面闹的太难看。
如果谈意真如此想逃,真如此害怕,出现在别墅的第一天就不会那么从容了。
他是不会长久留在那个地方,可不代表他需要沈拓野的帮助。
谈意识人清晰,知道沈拓野的德性,如果谈意真的依靠沈拓野的帮助逃离了贺西楼的控制,只会才出了龙潭又入了虎穴。
至于怎么离开贺家、在何时离开贺家,谈意早已经在心里有了万全之策。
只不过现在时机未到罢了。
而站在一旁等待着谈意回答的沈拓野早就料到谈意不会向他请求帮助,因为谈意就是这个一个人,外表潇洒慵懒,内心实则高傲,绝不允许自己出现狼狈的瞬间。
如果当初谈意肯向沈拓野寻求帮助,也不会选择一个人离开此处奔去国外。
谈意也许就是一个例外。
一想到谈意,沈拓野就会想起十七八岁的风,天边瑰丽艳姿的云,还有像发黄老唱片一样的陈年旧忆。
一想到他,沈拓野就会想起十七岁,谈意也就是他十七八岁的一个代表。
不了解谈意的人都认为他只是空有一张脸,就吸引了狂蜂浪蝶般的Omega或是Alpha。
但其实不是的。
谈意赢就赢在太懂人心,太会玩弄人心,也太没有心。
沈拓野那时主动追求谈意,谈意也很会撩拨人心,比如他会莫名其妙向他示好,会陪沈拓野一起去看球队比赛,会主动轻薄一般贴近他,还有更多的欲擒故纵。
有时候沈拓野自己都在问自己,他为什么会这么喜欢谈意。
好像在其他人看来,也挺不可思议的,沈拓野一个Alpha居然喜欢上了一个除了皮囊不错以外家世普通的甚至不是Omega的一个Beta,甚至还心甘情愿地躺在谈意身下。
一个Alpha居然做出甘愿躺在Beta身下的举动,做出如此大的破例,是思量许久才能做出的决定。
这个举动一旦做出,那么他这辈子也没法忘怀了。沈拓野已经为这个人付出了这么多,也已经无法接受失去谈意了。
但沈拓野接受不了,谈意不找他帮忙。
在那天谈意消失之后,黎颂起初寻找了谈意一段时间,但也无果,第一时间就是想到了多年前做出过同样举动的贺西楼。
还没等黎颂去找贺西楼,贺西楼就主动派人告诉黎颂这个消息,说是请谈意到贺家叙叙旧。贺西楼说话正派,理由也充分,甚至提及了谈家贺家近年来日益亲密的商务往来,让黎颂也找不到什么可以拒绝的点。
再者,作为谈意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黎颂清楚这个祸害的德性。
谈意绝对不会让自己受委屈,三年前在贺家回来后,谈意也只口不提发生了什么,只是言语之间吐露出是自己对不住贺西楼,对方发怒也没错。
黎颂清楚谈意在一段感情里的德性,谈意之前和Alpha们谈恋爱时,也自持为上位者,无论做什么都是像在宠着对方一样,这才让那些人越陷越深,误以为谈意是真心对他们的。
局外人黎颂看来,这俩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其实就是玩闹而已。有时候黎颂觉得,是不是谈意故意在宠着贺西楼。
所以沈拓野来找黎颂讨论与谈意相关的一事时,黎颂也阻止了对方想把事情闹大的想法。
谈意果然说:“这几日我的确在贺家,只是叙旧而已。”
谈意嘴上虽然这么说,表情也是一贯的漫不经心,只是不知道心底究竟是什么想法。
沈拓野知道谈意肯定会这么说,也不生气,他一把从一旁扯过一张椅子,大大方方地坐下,也不要脸皮地问:“哦?这么巧吗?但贺家有什么意思呢,贺西楼也整日要处理公司的事务,如果要陪伴你估计也没多少时间。”
“倒是我是个闲人,如果阿意你平时受了冷落什么的,大可以来找我。我肯定比贺西楼要闲,也要跟懂得照顾人。”
谈意没说话,保持了沉默,在两个人目光的注视下面色如常地喝了一点酒。
贺西楼倒是看了一眼他,大概是想要看清他说的方才这番话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
没有得到谈意的回应,沈拓野也不觉得不好意思,仍旧坐在那里不动。
倒是谈意似乎是受不了这个气氛了,他站了起来,朝贺西楼轻飘飘地说:“我去一趟卫生间,你们自便。”
谈意说完这句话就走了,也没管在原地的两个人会发生点什么。
这家餐厅装修极具特色,走来的路也是绕来绕去,谈意不动声色地扫过餐厅里的每一处布置,缓缓地来到了洗手间。
谈意没有走进洗手间,而是跟着人流走出了餐厅后门,一面走他一面自然熟练地脱下西装外套,挽起袖子的同时随意地解了几颗纽扣,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