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下的查案,林霁夏找了人帮她,况且,以她今晚借用的身份来说,多少是有些危险的。
林霁夏和同事站在洗手间的对面,陆征正往这边的方向走,但视线没有一丝是分到林霁夏身上的。
两个人之间隔了一点距离,但林霁夏的视线却是没从他身上离开过。
“滚——”
离林霁夏十几米外的地方,一段争吵的声音传来,争吵的只有几个人,没有人围观,在这种地方,没有人关心这种常态式的争吵。
林霁夏连注意都没注意到,她现在所有的心思全在走过来的陆征身上。
以至于,在争吵的那几个人中,有其中一个朝她的方向扑过来的时候,她都没能反应的过来。
那人是要往前面跑的,但踉踉跄跄撞上了林霁夏,没说一句话继续往前跑。
他跑过来的力量不小,林霁夏没有支撑点,因为这一撞,身子不自觉的往前倒,好在身边的同事眼疾手快,她才躲过,堪堪站住。
但好巧不巧,手里的手包因为刚刚,被直接甩到了旁人的脚下。
陆征停住,看了眼脚边的手包,又抬眼看向对面的女人。
林霁夏知道自己手包掉了,也知道这手包被甩到了陆征的脚下,可她的眼神却从未落在那包上一眼。
她看着停下来的陆征,眼睛突然就有股酸意往外冒。
林霁夏迫切的想要说些什么,但喉咙中的干涩让她什么话也没能说出来。
倒是林霁夏同事看向陆征脚下的包,又看见陆征和林霁夏两人看向彼此的视线。
对着陆征轻声试探,“你好。”
“你们认识?”
陆征视线从林霁夏的脸上移开,在男同事的身上停了一瞬,眼神和表情都淡,像是一切都与他没什么关系,无论是眼前的人,还是落在他脚边的包。
“不认识。”
扔下三个字陆征径直往前走,进了洗手间。
男同事看着陆征直接走了莫名了一下,最后也没说什么,自己默默的走到对面,把手包捡了起来。
等他回来把手包递给林霁夏的时候,看见她脸上的泪怔愣了一瞬。
林霁夏面上没什么表情,只是脸上泪的湿意让她忽略不了。
她转身,背对着廊道,对着窗户,任由凉风肆意的吹在自己的脸上。
她抬手,在脸颊上蹭了两下,这才回头对上同事诧异的眼神,笑了下,“没什么事,风迷了眼睛。”
同事嘴微张了下,就听见林霁夏又开口,“走吧,会会那人。”
看着林霁夏渐渐走远的身影,同事没再多说跟了上去。
......
半年前,双红楼性侵案在一夜之间哗然了整个华城,林霁夏接到这个案子的时候正处在人比较崩溃的阶段。
也是因为这个案子她才得以从一段难以自愈的情绪中跳到另一段麻烦中,她尽了全力把那段情绪剥离自己。
她对这个案子投进了全部的心血,转移了她的注意力,说是这个案子救了她一命都不为过。
可正当她让自己沉浸在这个案件中的时候,上面一句“不用查了。”让她失了分寸。
当她,“那些女孩的命就不用管了是吗?”“被资本压下来了是吗?”“上面收了好处是吗?”......一句句质问拍在领导的脸上的时候。
她冷笑,这个案子她不可能放掉的。
知道林霁夏接受了这个命令的时候,上面松了一口气但也觉得怪异。
林霁夏作为检察官出了名的“难搞”,手段强势,能力出众,从来不受资本和权势的压制。
什么人的案子只要进了她的手里,不管是谁,都会拼了命的查,直到把人按死在监狱里,这次能这么快松口确实出人意料。
林霁夏不会变,最起码作为检察官的她是不会变的,她面上接受了不调查的指令,只是不想再和这些势力在表面上周旋,费心费力。
所以她在暗地里收集了整半年的信息。
周方盛,非华城本地人,五十周岁,半年前来到华城,按照官方的回应是进行贸易往来。
今晚在野颂俱乐部有笔生意。
...
陆征在林霁夏走后出了洗手间,他倚在墙上看着她走远的方向,抬手打了个电话。
包厢里,司莫辞接了电话,淡淡的把事说了。
陈淮予在一边听见司莫辞说的,对着接电话的司莫辞,“性侵那案子?”
司莫辞点了点头默认。
陈淮予笑,对着他们两个人,“你们说征哥都栽成这样了,当初是怎么能下了决心不要她的。”
这个“她”说的是谁,他们清楚。
蔺修寒桌子上的酒看都没看一眼,拿了眼前的苏打水。
陈淮予看见,笑着调侃,“咱们蔺大导演怎么只喝水啊。”
蔺修寒甚至一个完整的眼神都不屑给他,斜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