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渊的死顿时引爆了整个京州的氛围,一时间关于泰兴郡主的传闻甚嚣尘上。
什么一不高兴就责打下人,明明只是个郡主却非要逼着国公爷不能纳妾,对记在她名下的嫡次子,更是常年冷待等等。
到了后来这泰兴郡主便成了大赵国最恶毒的女人,名声极其差劲。
平民们纷纷谴责,让郡主别在那么嚣张跋扈,男子三妻四妾确很正常,让国公爷赶紧将外室迎进门去。
啪!哗啦!
简安公府,如意院。
泰兴郡主正气的砸了一堆的瓷器,可再怎么折腾,心里也是一股怒气难消,“传闻怎么变成这样了?本郡主竟然变成最恶毒的女人了?”
泰兴郡主气笑,“世人都知道娶了我们大长公主家的姑娘就绝不能纳妾,他既然娶了我,便要遵守这个规定,结果他沈沂之背着本郡主养外室,现在倒成了我的不是了?”
“郡主息怒啊,”周嬷嬷是泰兴郡主的奶娘,自是刚上前劝慰,“国公爷这回也确实做的太过分,不过郡主您也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
“我都被人骂成这样了,能不气吗?”泰兴郡主一个白眼过去,倒也平缓了下来,“母亲呢?她怎么说?不是说好了往沈沂之身上引吗?怎么变成了我?”
“春柳已经去找了大长公主,相信很快就会有回复的。”周嬷嬷扶着泰兴郡主坐下,并为她沏茶,然后示意一旁的丫鬟赶紧将地上的碎屑收拾掉。
泰兴郡主喝了口茶,那愤怒总算消弭了些,“嬷嬷你说,这到底是谁的手笔?”
“这...”周嬷嬷有些为难。
泰兴郡主轻蔑的一笑,“看来你也认为是他沈沂之的手笔,倒是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想纳那女人入门,一个郦洲姜氏就让他这么上赶着。”
“郡主,话也不能这么说,这郦洲姜家看起来这些年是没落了,但底蕴还在,不能小瞧。”
泰兴郡主点点头,“倒也是。”
原本之前跟姜姮的计划就是让他们拿出三成底蕴,泰兴郡主开始还不屑,就一个落魄的世家,三成能有多少,可没想到真比自己想象的多,就连三皇子也惊了。
她知道开始三皇子提议三成底蕴,不过也是随口一句,为的是让姜家认为他们真的很‘看重’郦洲姜家。
谁曾想到真的让他们看重了。
“郡主,这是大长公主的回信。”春柳匆忙而来,递给泰兴郡主一封信件。
泰兴打开迅速就浏览完了,她思忖半刻,立马将信收好。
“周嬷嬷,给我梳妆。”
“诶,好。”
半晌后,整装待发的泰兴郡主,便冲向了国公爷的住所。
不久,住所传来激烈的争执和瓷器破碎的声音。
接着,一身凌乱,脸上还红肿的泰兴郡主快步走了出来。
“哎哟,我的郡主诶,您这是怎么了?”周嬷嬷看着泰兴郡主的模样很是心疼。
“无事,嬷嬷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好了。”
泰兴挑眉,“那我们走吧。”
“就这样走吗?”周嬷嬷瞪大眼睛,“您这?”
泰兴一笑,结果扯到了伤口,又是一痛,她捂着脸,“对这样,走!”
不消须臾,这风向又变了。
说是郡主不愿国公纳妾,然后国公怒极,打了郡主,郡主一气之下回了娘家。
说原本宋家娶亲就有说法,若是要娶大长公主的孩子,那都不能纳妾的,这国公明明知道,却要纳这外室,这郡主不同意也情有可原啊。
“这传闻倒是一天一个样。”
韩玉莘被念夏拉着去了名下的一处酒楼,因为沈慕渊的事,韩玉莘一度很是消沉,念夏看不过去这才非让人出来散心。
不过说是散心,这还是逃不开这简安公府的事。
念夏觉得失策,只记得要让小姐开心,可忘记了简安公府的事闹得实在太大,使得人们至今还在谈论,“好像是吧,这几日奴婢也没怎么打听。”
“这传闻开头一个劲的骂郡主,看起来是国公爷的手笔,而现在,倒像是郡主的回击,这两人倒是会利用舆论。”韩玉莘嗤笑。
一开始韩玉莘对这位素有贤名的国公爷还是颇有好感的,可沈慕渊一事,让韩玉莘觉得国公爷真的跟传闻的一样吗?
沈慕渊的事直接凶手确实是郡主,可身为一家之主,国公爷难道不该负有责任吗?
如果简安公跟自己的父亲一个样,韩玉莘还觉得情有可原,但这两人一样吗?
简安公可是全朝称赞的才貌双全之人,其才能兼备,颇是实干,是个不可多得的贤臣。
堂堂一个当权的国公,竟然连一个孩子也保护不了?让他就这么被人打死了?这听起来像话吗?
韩玉莘觉得这人真是难辨,到底谁好谁坏,岂是一个传言说得准的?
就像这国公,在韩玉莘看来,也有些沽名钓誉之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