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不免狂跳不止。
待旁人走后,偌大的咖啡厅就只剩下他们两个。
许样率先端起咖啡喝上一口,他的视线看向男人唇角的伤口,淡淡问道:“脸没事吧?”
程树眉目淡然地望着自己对面的许样,同样也是淡声回答:“没事。”
两人之间也陷入了无话可说的氛围里。
大约过了二十几分钟,许样开口:“这些年你去哪里了?”
程树沉默了一会儿,“一直在英帝国。”
“所以,你是一直知道纪已这几年的情况?”许样抱着双臂靠在背椅上问道。
“知道。”
这一声知道,许样心里压抑着的怒气也消散些许,紧接着继续问道:“为什么不回来找她?”
程树再次沉默的低垂下眉眼,泛白的指节握紧杯子一顿,嗓音沙哑着回答:“我的消失已经伤害过她一次了,只要她幸福,我自己怎么样都可以。”
两人之间又陷入新一轮的沉默中,直至咖啡都喝光见底了,谁都没有继续开口。
最终,许样站起身来,离开前幽幽说道:“如果她再受伤害,我拼了命也不会放过你的,你一向知道我是说到做到的性格。”
直至他的离开,程树都没有抬起头,依旧一个人悲凉地坐在原地。
是啊,他怎么会不知道许样的性格?
小时候他可是为了保护纪已不被体罚,一个人扛下所有事情,最终被关在禁闭室里长达一个月,人出来的时候都骨瘦嶙峋了。
只要是涉及纪已,他都能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