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眼睛是怎么了?”
虞幼棠上台的时候还差点绊了一跤,她扶着讲话的地方,艰难地摸到话筒,神情悲戚却坚毅。
“敬爱的校领导,亲爱的老师们。”她开口道,“诚如大家所见,我现在的状态并不太好。”
“这位老师你要是不舒服可以下去……”
“不用了,感谢您的好意,但是我这是为了我们学校伟大的教育事业做出的牺牲,我认为,我受的伤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它是我的功勋。”
台上的女人没有拿稿子,开口就是一通胡扯,听得丁墨惊讶地笑了。
“我的眼睛原本还是完好的,为了第一次上课也准备了很久,但是昨天欢欢喜喜地步入我期待已久的教室,迎接我却不是干净明亮的教室,而是,一只从我的头顶砸下来的水桶。那水桶里的水直接浇的我灵魂都是一片冰冷,我的热情也随之熄灭,更可怕的是那水桶砸在我的头上,虽然头没事,但是我的神经却受到损伤。哦,可怜见的,我生前就有过车祸的经历,还暂时失明过,接着我晕晕乎乎地向讲台摸去,耳边是学生们的恶作剧笑声。”
她深吸了一口气,语气竟然有些哽咽。
“我是多么想要教好他们啊,然后我来到讲台上,那里竟然有个东西咬了我的手,我尖叫起来,然后我就发现我失明了。可能是过去的后遗症带到了我的灵魂深处。”
台下一片哗然。
学生和老师从一定角度讲,的确是敌对关系,老师被学生整过的很多,但是大家常常是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不敢说出去,不然显得没面子和无能。虞幼棠这番话把师生矛盾摆到了明面还添油加醋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