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衙后楚月漓便到学馆接了糯包子,一起往家里走去,刚走到宅子大门前,一队官差拦住了二人:“你可是楚月漓?”
“正是,不知官爷有何吩咐?”楚月漓神色淡然的见了礼。
为首的一人说道:“你与一起案子有关,随我们走一趟吧!”
“官爷是否搞错了?我好歹也是捕快,怎会跟命案扯上关系?”楚月漓一脸惊讶。
“这些话你同大人们说去吧!我们只负责带你到大理寺。”语气有些不耐。
楚月漓没在说话,顺从的跟着官差朝大理寺走去。
“王爷,楚姑娘被大理寺的人带走了。”见一行人远去,祁泽转身进了书房。
祁墨放下书卷,沉吟片刻:“将我们的人安插进粮草仓去,不能浪费这个好时机。”
“是,那楚姑娘她们?”
“张野穆在大理寺,想必不会让她吃苦头,本王就不去凑热闹了。”
“是!”祁泽不再多说跨出门去。
待到了大理寺,又径直将二人带向了审讯的牢房,楚月漓有些惶恐:“官爷,为何带我母子俩来这?”
为首那人嗤笑道:“尚书大人的吩咐,小的们也不清楚,楚姑娘里面请吧!”
说着一队人分成了两路,分别带着楚月漓和糯包子朝不同的方向走去,楚月漓和糯包子各自回头在空中对视了一眼,又若无其事的转过头跟着官差进了审讯室。
扑鼻而来的血腥气,夹杂着久不见天日的霉味,让人几欲呕吐,低低的哀嚎声时断时续。
楚月漓环视四周,四个角落燃起高高的火盆,一屋子的刑具,让人不寒而栗。
一个蓄着短小胡须的粗犷大汉站在屋子中间,正拿着婴儿手臂粗细的鞭子抽打着四肢被铁链锁住的人,那人衣衫尽破,身上没有一块好肉,鲜血滴滴答答的流了一地。
“狱典大人,疑犯带来了。”为首的官差恭敬道。
那狱典头也不回的说道:“锁那吧,我审完这个再说。”
“是,不过狱典大人需得快些,尚书大人亲自吩咐抓的人。”说着将楚月漓双手也锁进了铁链。
粗犷大汉闻言转过身,看见楚月漓时闪过一丝惊讶:“怎么是个姑娘?犯什么事了?”
官差凑近大汉的耳边耳语了几句,大汉才了然的点了点头。
“那就交给狱典大人了,小的先走了。”
大汉挥了挥手不再搭理,走向楚月漓:“你可知你犯了何事?”
楚月漓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不知。”
“说!吴老三是不是你杀的?”语气陡然冷厉。
“大人冤枉啊!我哪敢去杀人啊!”楚月漓急得就要掉下眼泪来。
“还敢狡辩,分明就是你杀的吴老三。”一个腆着大肚子身着官服的矮小胖子走了进来。
大汉赶紧躬身行礼:“拜见尚书大人。”
胖子姓武,正是刑部尚书,也是张野穆的顶头上司。
武尚书肥胖的身子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楚月漓,我劝你还是老实交代吧,免得吃苦头。”
“尚书大人明察,月漓不曾杀人!”
“哼!本官早已问过了,前些时候你与吴老三当街打了一架,还划伤了他的脸,这你如何解释?”
“那日见他快要将人打死,月漓心中着急没忍住出了手,并没有想要他性命。”
“哦?那若三夫人是为了你那丫鬟呢?”武尚书鼠一般的眼睛盯向楚月漓。
楚月漓眸光一闪:“阿香不过是个丫鬟而已,月漓怎会为了她去杀人,大人未免将我想得太无私了。”
武尚书不再言语,看向狱典。
大汉惋惜的摇摇头:“本来见你一介女子,不想对你用刑,可你不老实啊......”说着提着鞭子就要抽向楚月漓。
“慢着!”一身绯色官服的张野穆匆匆赶来,径直走向武尚书。
武尚书面色不虞:“张侍郎,匆匆而来所为何事啊?”
张野穆向他行了一礼,朗声道:“武大人,仵作刚刚已经验完尸首,这是尸检结果。”说着将一张薄纸递了过去。
武尚书接过来一看,脸色阴沉:“就算是淹死,也有可能是被人推下水的!”
“大人英明,所以一早下官亲自带着人去了那湖边查探,并未发现第二人的踪迹。”
“那他喝完酒为何不回家,反倒去了相反方向的未湖边?”
张野穆扬声朝牢门外叫道:“进来吧。”
一个寻常百姓装扮的男人走了进来,畏畏缩缩的走了进来:“见、见过大人。”
“这是什么人?“武尚书面上不耐更甚。
“这是昨晚见过吴老三的人,快跟尚书大人说说。”
男子点点头:“小的、小的昨晚喝了不少酒,回家的时候碰见吴老三,他应是也喝了不少,路都走不稳,将我一把抓过去问我青巷往哪边走,凶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