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说不出口。
“我今日来,只是想见你一面,如今见着了,我就先走了。”千言万语只剩叹息,张野穆低声道。
楚月漓躬身行了一礼:“张大人慢走,月漓就不送了。”
张野穆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朝门外走去,平日里站得笔直的身躯略微佝偻了些,永远挂着笑意的脸上清冷一片。
楚月漓一眼未眨的看着他走出了衙门,走吧,以后不会再同路了,以后得他温柔小意对待的是另一个女子了。
站在又变得空落落的院中,楚月漓仰头看着放晴的天空,无人知道她昨晚在黑暗中挣扎了多久,无人知道将一个人硬生生从心中剖出有多疼,无人知道缺了一个洞的心脏有多荒芜,还好她熬过来了......
仅一夜之间,我的心竟判若两人,他自人山人海中来,原来,只为给我一场空欢喜。前世看见这句话时总以为是作者为赋新词强说愁,如今才明白不经历过怎会懂那样的心境。
自此之后,她仍是楚月漓,是糯包子的娘亲,是衙门的小捕快,与以往并无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