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霞小镇,热闹的市集,吵吵嚷嚷的声音钻入耳膜,还有数不清的......狗叫声?
夜枭头痛欲裂,躺了好一会,才勉强坐起。
入眼的简陋草舍让他微微一愣,他怎么会在这里?
“诶,小子,你醒了啊!等着别动!”笑容满面的葛夫子一手拿着草药。
见他醒来,欢喜之余不等他说话又窜了出去。
夜枭掀开被子的手停住,不知道该不该下床了。
“那个,大家,我那侄儿醒了,你们晚些再来,都回去吧,晚些再来!”
打发了众人,恢复了少许平静,葛夫子才回到木床边,抓起他的手就为他搭脉。
“嗯,小子,没事了。”葛夫子笑意盎然,“再休息两天,你就恢复如初了。”
“葛夫子,我不是和左护法一起吗?”夜枭想起了那夜的事。
葛夫子点头,小心地看了一眼四周,“是她把你交给我,让我带你离开。小子,那迷药是她对你下的?”
夜枭点头,葛夫子摇头轻叹。
“左丫头也算有心,你别怪她这么对你。”
夜枭摇头,“我不怪她。”
中了迷药时,他察觉不对,想划伤自己保持清醒。
左护法却挥刀打飞他的剑,现在想来,她是想一个人去报仇,找魔人凤算账。
想到这,夜枭有些着急,“她怎么样了?”
葛夫子凑近他,“谒金门没了,都死了,夜枭也死了。”
“夜枭死了?”夜枭愣住。
“对,官府出了通告。”葛夫子笑得意味深长。
“谒金门一众,除了左护法在逃,其余人等,皆被一网成擒,除了女眷,再无活口。”
“她没事就好。”夜枭松了口气。
“以后,那些事就都忘了吧,你以前有自己的名字吧,从今天起,就活回你自己吧,忘了那个冷血杀手。”葛夫子笑得和蔼可亲。
活回自己?夜枭有些愣住,他真的能够做回以前的自己吗?
“现在,我是这小镇的兽医老葛,你呢对外是我侄儿,以后出门乔装一下,别这么引人注意。”葛夫子提醒。
“兽医?”夜宵再次愣住。
葛夫子理直气壮地点头,“我进去之前,就是兽医,后来才慢慢学救人。”
所以,他们门里唯一的大夫,为他们包扎伤口看病的,原来是兽医?
夜枭突然感觉头又痛了,整个人也不好了。
“小子,记住了,以前的事,不要再提,一旦有个风吹草动,你出事不要紧,别连累这些老老少少。”葛夫子少不得要耳提面命几句。
“知道了。”夜枭无奈应声。
原来刚才那些嘈杂声,是那些人带着猫狗来给他看病的。
“那我老头子以后叫你什么啊?总不能小子小子的。”
“我姓叶,叶寒声。”夜枭终于吐出了自己久违的名字。
葛夫子念了两遍,“挺好的名字,寒声啊,老叔去给它们看病了。”
夜枭坐在床上,低垂着头,“叶寒声,叶寒声......”
视线有些模糊,夜枭仰头,久久才露出微笑。
是了,他已经不是夜枭了,他是叶寒声!
简单地用草屋里的水洗漱,又听话地稍做乔装,叶寒声这才走出去。
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外时,嘈杂声突然停了。
反应过来后,抱着猫狗牵着牛羊的老头大婶们突然一个个又炸锅了。
“老葛啊,你这侄儿成亲了没?”
“我家有个小妹,长得可水灵了。”
“你别听她的,她小妹就是个歪嘴瘸腿的。”
“你说谁歪嘴瘸腿了!”
“我就说你歪嘴瘸腿了!”
眼看众人越说越激动,叶寒声轻咳两声,成功让众人安静下来。
“老叔,我刚睡醒,给我钱,我要去买吃的。”伸出手要钱,叶寒声一点也不脸红。
葛夫子从兜里掏出钱袋,笨拙地就要拿几枚铜板给他。
却被叶寒声一把抢了过去,将钱全部倒出,再把钱袋丢还葛夫子,不忘咕哝一声,“怎么这么少,真是没用的老头子......”
众人再次沉默了,葛夫子一脸苦相,心里却笑开了花。
没想到这小子还真是长了一颗七窍玲珑心。
“咳,老葛,你侄儿长这么大个,还问你伸手要钱啊?”一个大婶试探性地问。
葛夫子故作叹气,“是啊,一年前给他说了门亲,他嫌人家姑娘不干活,把媳妇给卖了换了俩钱买酒喝,哎......”
像是无限感慨,这一声感叹却掐住了老头大婶们的咽喉,让他们脸色十分难看。
“那个,大婶子,你刚刚说,有个妹妹很水灵?”旁边一位老伯开口。
刚刚还吵得起劲的大婶嗓门更大了,“我那妹妹已经许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