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睹。

跟随在叶寒声身后，公孙萱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吵得叶寒声有些心烦。

突然，公孙萱不再说话，叶寒声还以为她是听到了自己的心声，乖觉地闭嘴了。

“老叶，我现在有些明白你说的我见得太少了。”公孙萱苦笑。

叶寒声默默无言，听着她继续往下说。

“你知道在铺子里，我们吃的是什么吗？早饭是干干扁扁的馍馍，两碗清粥，一小碟豆干。午饭是一碟青菜，几块肉，还有馒头。”

“拿着馍馍，第一口咬下去的时候，我以为自己的牙都要崩坏了，差点就吐出来。”

“不过还好，我把它们咽下去了。后来林婶说，她们以前，甚至连馍馍都吃不起。”

“我从前还嫌弃御膳房的美味珍馐，却不知道这天下，还有人连饭都吃不上。”

公孙萱自顾自说着，又看着自己揉了一天面团，有些红，有些颤抖，指尖甚至还能嗅到面团的味道。

这是林婶给她安排了无数的活以后，发现她唯一能干的事。

当然，她只能揉面团。

不用去打水，提水，不用进入油腻的厨房，不用笨手笨脚地被热锅烫伤手。

叶寒声看着她，叹了口气，掏出两枚铜钱，“给，这是柴火叔给你今天的工钱。”

“工钱？还有工钱？”公孙萱很意外。

还以为自己给她们添了那么多麻烦，不让她倒赔钱就很宽容了。

“林婶她们的工钱是一天十五枚铜板。”叶寒声淡淡扫了她手中的铜板一眼。

或许这不是工钱，是柴火叔对她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