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家男丁皆被流放到边疆之境,那日她还在宫里时,收到了守昉死在路上的消息,许是原主的身体带动了她的情绪,浅浅地也哭了一下下。
原以为他就是病死的或者是累死的,可她没想过会是花辞杀了守昉。
虽然守岁岁对守昉没有半点感情,但毕竟在这个世界里,守昉就是她的父亲,花辞这是全然不顾她的感受,亲手毁掉了她的家,还杀了她的父亲,这一刻守岁岁发觉自己是一点都不了解他,甚至觉得害怕,是不是有朝一日,他也会杀了自己,她也是姓守啊。
“岁岁!“花辞带着颤声喊着她的名字。
他本就知道她知道一定会害怕惊恐的,可是看到她疏离的眼神,他还是后悔了,是不是不应该来到都城啊。
“你出去!出去啊!”守岁岁吼着。
花辞落寞地说道:“我说的吧,你不会想要再理我了。”
他转身离开,留下不知所措的守岁岁。
她抹着脸上泪水,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又不是自己的亲爹,可她就是说服不了自己去接受一个能刀刃她父亲的人,在他看来,守昉不就是她亲爹吗。
连着过了几日,守岁岁都过得浑浑噩噩的,纳兰容禛要前往边疆迎接梁国的和亲公主,守岁岁提出想要跟他一同前往。
纳兰容禛有些高兴,但是担忧更多:“岁岁,去往边疆的路途遥远,途中危险重重的,你还是待在府内等我回来好吗?”
“我不想待在这里。”守岁岁眼中失去了神色,怔怔道。
最后纳兰容禛还是答应了,只是多番叮嘱她一定要乖乖听话,跟紧他。
行军出发前,守岁岁在将领中看见了花辞,后来才知道,他自愿为纳兰容禛的副将,随他一同前往边疆。
看见他,守岁岁开始郁闷了,但一路舟车劳顿地慢慢她就不再想他了。
一路往边疆走去,人烟越来越少,各地的风土人情都是不一样的,这就是少数民族吧。
每次扎营,她都能感受到她的营帐外站着个人,可出去一看又没有人影。
这一晚她又听见脚步声了,她快速地冲了出去,营帐外的纳兰容禛被吓了一跳。
“岁岁,你干什么呢?”纳兰容禛笑道,眼里很是宠溺。
守岁岁尴尬道:“没事、没事。”
“这是烤羊肉,很鲜美的,你尝尝看。”纳兰容禛端来一碟被撕得大小正好的羊肉。
守岁岁开心地接下,进营帐前还不忘看了看四周,下次一定要抓住他!
花辞看着两人你侬我侬的场景,拳头握的紧紧地,嫉妒地难以呼吸。
花辞回到营帐,一言不发。
罗尚上前劝慰:“主上,你要是想她了,就去找她啊!”
牧芐拍了拍罗尚的肩膀,示意他别说了。
可他就是头铁,硬是说,越说越激动:“主上,我瞧着那纳兰容禛对守岁岁可不是一般的好,行军还带着她,你要是再不上点心,人就要被拐跑了。”
“行啦!别说了。”牧芐强硬地将罗尚拉了出去。
花辞看着矮桌上的烛火,烛光映在地上都像是她的影子。
一会儿,牧芐进来了,他给花辞热起了茶,低声道:“主上,守昉的死跟你没有关系的,不必因为这个跟守小主疏远关系。”
“可在她心里,守家就是毁在我手里的,她现在对我只有恨了。”花辞神色悲伤道。
“但是纳兰容禛怕是对守小主.....”牧芐想了想还是说了出口。
牧芐不想看着花辞这般自我埋怨,自我沉沦。
罗尚在营地里走来走去,心中的怒火还是压抑不下去,他跑到守岁岁的营帐前,来回踱步。
守岁岁看着这人影又出现了,她小声地走到门帘处,迅速地拉起了帘子。
看见是罗尚时,她有些惊讶:“怎么是你?”
罗尚看了看四周,走进了她的营帐。
守岁岁对他还是有些警惕的,动不动就对她喊打喊杀的。
“你来做什么?”守岁岁直言问道。
罗尚清了清嗓子,开口:“你去看看主上去。”
守岁岁无语,反驳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你!”罗尚语塞。
“你什么你啊!你再不走,我可就要喊了啊!!”守岁岁挑着眉毛,嚣张道。
“算我求你的,你就去看看主上吧。”罗尚眉头紧皱,神色窘迫,央求道。
“他怎么了?”守岁岁冷静问道。
“他看见你与纳兰容禛每天亲亲我我的食不下咽,难以入眠。”罗尚担忧地诉说着,满眼的担心之色。
吃不下,睡不着跟她有什么关系,她就好过吗?
“我不去!”守岁岁拒绝道。管他死活呢!
“你这心也变得太快了吧!见异思迁!!”罗尚愤怒道。、
“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无恶不作呢!”守岁岁生气地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