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正则很快就联系上了张三。

“穆兄弟，你家的事我早就给你注意着呢。”

张三把穆正则领回家，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沓纸。

“这几天传的沸沸扬扬的话，我都记在上面了，你自己看看吧。”

穆正则拿起，一目十行，随后放下呵了一声，“装神弄鬼。”

不过，上面的内容并不是毫无价值。

除了那些说是干奶奶晚上撞了邪的以外，大多数都认为镇上藏着一个黑衣杀人魔。

有好几个人提到自己走夜路的时候，有被跟踪的感觉。

“后者可能更大。”

他抬头，看向张三，“你有认识的人，遇到过被跟踪的感觉吗？大概在哪里，在什么时间段？”

“有，案发前一天，我一小弟他老婆就遇到了。要不要过去仔细问问？”

穆正则表示同意。

另一边，叶大海已经把几个老哥们聚在一块了。

菜也上了，烟也买了，酒过三巡之后，他开始提正事。

“哥们我这一辈子活的光棍，就想着吃喝玩乐了，比不上你们几个有儿有女人生圆满啊。”

几个人互相看看，一个人接话，“大海你净瞎说，咱一圈人不就数你有钱，有钱了还怕没老婆孩子，这不说笑话呢吗？”

闻言，叶大海笑了笑，斜叼着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然后吞云吐雾。

“来不及喽，咱也没那心思整那处喽。”

弹了弹烟灰，他继续道，“还好啊，还有几个有孝心的侄子侄女，我就等着他们给我养老呢。”

其他人继续暗戳戳对视，都没说话。

他们谁不知道，叶大海的小侄子遇到事了，今天刚关进去。

这顿饭果然是场鸿门宴，有事找他们办啊。

“呵。”

不说话装哑巴不要紧，叶大海从摸出皮夹子，打开后往桌子上一拍，露出来的得有千把块钱。

“听说哥几个都在置办家业，咱们都是兄弟，你们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愿意帮衬帮衬。”

“这……”

很难不心动。

死拿工资，不知道要干几年才能弄到这么多呢。

“别客气啊，拿呗。”

他随意地摆了摆手，“只要你们记住，兄弟的事就是自己的事就行了。”

大概过了五分钟。

有人先试探着伸手。

叶大海笑得大方，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

“那……我不客气了！”

“我也……一人一半！”

没多久，几个人就抢着平分了钱。

“咳咳，多谢大兄弟了。”

收了钱，他们不复一开始的缩头缩脑，个个笑得开怀。

知道这些人的德行，叶大海又下了剂猛药，“这两年我在外面，没少认识些有来头的，跟着学了不少。”

顿了顿，感受到气氛的凝滞，他才继续说下半段，“也明白了人在江湖飘，靠的就是义气两个字。对待那些不讲义气的，我有的是钱和手段折腾。”

目光缓缓扫视他们的神色，他慢条斯理地问，“哥几个肯定也都是能为兄弟两肋插刀的吧？”

“大海，你放心，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对啊，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不愿听他们表忠心的虚话，叶大海示意他们停下，“既然哥几个都这么说了，我就等你们的好消息了。”

穆正则找到叶盼盼的时候，她已经把四周全探查完了。

“你看。”

她拿出一张纸，上面勾勾画画了许多内容。

“巷口那里的青石板格外干净，但是仍然残留血腥味，显然是第一案发现场。我还问了周围的人，命案被发现以后，那里就是那样了。”

她慢慢把笔移向最中间的黑色身影上，“杀人者从背后袭击，一击致命。伤口应该是从肩膀往下延伸，显然对方的身高高于接生阿婆，很可能是个男性。”

脑海里组成的碎片虽然模糊，但是她可以确定对方偏瘦，身高在一米七左右，挥舞凶器时的力度很大，黑色衣罩下百分之八十的可能就是男人。

但现在一切都不好下结论。

她更希望看到接生阿婆的遗体，然后获取更多信息。

“说的不错。”

身后忽然响起一阵鼓掌声。

回头，发现是二大爷和一个陌生人。

“小姑娘猜的基本正确。”

那个陌生人对着她露出一个友好的笑，伸手，“我是县公安局的张龙，你叫我老张就行了。”

“老张，你这是自降辈分啊，她可是我侄女。”

叶大海乐了，勾搭着他的肩膀，“你快叫声大爷听听。”

不理会他的调笑，张龙拍开他的胳膊，“我这两天一直在坚持查这个案子，希望能尽快抓住凶手，还大家一个真相